“王府子嗣乃是大事,容不得丝毫闪失!”太夫人眼神里有失落有气愤,但她也并不会因此受杵。
“本王不急。”赫连煊眼神飘忽,好似也觉着刚刚他的样子伤了太夫人,很快就收敛了。
“老王妃走得早,闭眼前都是想着王府人丁凋零,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叮嘱你切莫学你父亲,一定要多为王府多添新人!”太夫人搬出老王妃,这也算是拿出杀手锏了,见赫连煊果然不再言语,太夫人趁机继续说道:“此前王府根基浮动,加上战事不断,你无心男女之事我也未强求。如今王妃入府,却不和你同房,按律她是当不得正妃的,可你要宠着我也可以不管,那就应该要赶快纳新人进府才能堵住宗亲们的嘴!”
怎么说呢,老王妃这么说南宫诗清是可以认可的,虽然老王爷此生全了和老王妃的情意,但也因此害了老王妃,这个世道若是男子未纳妾,世人都会说是那人妻子心胸狭隘,将所有错处都归咎于女子,且老王爷越是如此做,王府子嗣的重担越是压在了老王妃心头,时间一长便成了执念。
时间一长,心内郁结,垂死之际对儿子留下这一番嘱咐,可想而知老王妃到死都还在为王府子嗣的事耿耿于怀。
南宫诗清看出了赫连煊对纳妾之事反感,迟疑了半会儿,斟字酌句道:“我能生!太医把脉都说我身体极好,生四五个应该不成问题。”
“你如今是年轻,生养两个后身子便垮了,后面年纪大了便越发难了。”太夫人看着南宫诗清的神色都和顺了不少,自然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些。
南宫诗清接话:“王爷心系正事,且刚与我互通心意,纳妾的事我会好好再和王爷说说,况且只是暂且搁置,并不是不纳妾了。”
太夫人叹了口气沉声道:“宗亲们催得紧,也得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才是啊。”
南宫诗清想了想,扬声对着外面说道:“去把文轩叫来!”
门外候着的下人看了看王爷,见王爷摆手才得令跑去。
“文轩医术了得,若他把脉说我不适合生养,那我就立马给王爷纳妾!若文轩说我适合生养,也能暂时堵住宗亲们的嘴,暂缓纳妾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