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无辜百姓伤亡。”
两人各奔一头,喊杀声持续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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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等退到县署后巷,从这里坐着马车离开。
苏霁往外张望片刻,问云起道:“世子就这样离开?”
云起拿掉肩头披着的外套,懒散的靠在塌上,掀了掀眼皮,“几个不成气候的流寇,祁尚若应付不来,还这么担得起狼山大营都尉名号。”
“世子也不怕担个贪生怕死的名声。”
“我名声已经够好了。”云起勾了勾嘴角。
苏霁:“假币案背后真凶行事隐秘,一有风吹草动宁愿丢卒保车,不像是行事这般鲁莽,风风势势。”
云起颔首:“屏县不大,内里关系错综复杂,藏了不少人。”
但有一件事,“他们之间,必然有所联系。”
“嗯。”苏霁沉思道:“想要挖出他们的根,就得先掀掉这片天。”
话音刚落,一道嘹亮的哨声从不远处传来,观月跟着回了一声,很快的,有人从黑暗中飞掠而来。
月色一照面,露出墨言嫌弃的脸庞,“这人鬼头鬼脑,也不知盘算什么龌龊事,属下就把他抓来了。”
第135章 京兆府递状
王都,吉庆坊。
陆安然坐了一夜,太阳光照到她鼻子尖时,窗杦一声振动,一只白鸽在空中划过道优美的弧线,精准落在陆安然面前。
她摊开掌心,白鸽迈着矜持的步伐踩上去,低头啄陆安然撒下地几颗米粒。
陆安然从白鸽腿上绑地信筒里抽出一张纸条,看过后,团在掌中,眉色中一抹犹豫渐渐退去转为坚定。
云起离开前让观月安排了两个暗卫给她,后来陆安然退回去一个,勉强留下了另一人。
就在昨晚她让鹿陶陶去追人的时候,已经暗中打手势叫暗卫先行一步。因着她从老猫这件事上,切身体会到王都城有数不清地耳目,所以跟鹿陶陶说那些,只是为了做一场表面功夫。
如今暗卫消息传回来,短短一句话——
“无踪影,王都百里外,有打斗痕迹。”
陆安然不止是担忧,还有无比深刻地懊恼,她只看无方功夫高强就自以为是,认为无方即便叫人追踪,凭着她地武艺也能保自己平安。
可是,先不说人外有人,双手难敌四拳,她是哪里来的自信自己所想一定有百分百把握。
是来王都后这一桩桩案子查下来,让她过度自信,还是云起那一句‘信任’让她失了自我。
结果不止陷无方于危险,还使得这份危险如移动炸药,一并带去西南。
陆安然手指抚摸白鸽,眸光沉静下来:为今之计,唯有一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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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里,袁方连审了一天一夜,饶是皇命压着,他也受不住了。
好不容易坐下喝杯茶水缓缓,准备补个眠再说,府门口鼓声骤然响起,惊的他茶水全喂给下颚胡须。
“快跑。”袁方提起官袍下摆,“本官不在!”
旁边司录参军哭笑不得地拉住,“大人,现在可是大白天。”堂堂府尹不办公,说不过去啊。
袁方指向自己一双乌青的眼睛,“你看本官这会儿像什么?僵尸!僵尸怕太阳!”
“大人,正好咱们抓了人的节骨眼来敲鸣冤鼓,兴许是和暗娼的案子有关呢。”司录参军好说歹说,“您昨晚不是没审出什么有用的来,咱也不好跟皇上交代,若真是有什么线索,可不能白白放跑了。”
袁方站定了,摸了摸胡子。
“退一步来说。”司录参军眼看有门,再接再厉道:“要是别个不相干的事,大人您先接了状纸,官府办事讲究章程,也没说一定要多少期限内不是。”
实际上袁方也就是发发牢骚,还真能不管咋滴,毕竟鸣冤鼓一响,方圆十里的百姓都听到了,他若置之不理,传出去名声不好听还不算,说不准还要叫御史台的弹劾一叠折子。
袁方摆摆手,烦躁道:“让人进来。”
甫一见面,袁方送到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来者女子,一身素雅软衣气质脱俗,发饰简单但那根玉簪一看价值不菲,面有遮挡露出一双清澈灵秀的眸子,如泛秋水般波澜平静。
这些不重要,问题是,这个女子袁方有那么点点眼熟。
“陆氏女陆安然见过府尹。”在袁方讶然时,陆安然落落大方,行礼道。
袁方索性不喝茶了,扔到旁边道:“你击得鼓?”
“是。”
“有何冤情?”袁方不明白,他是和提刑司犯冲,连带着跟某司丞搭边的女人也找他晦气了?
陆安然低低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