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得女,因而对周裴宠爱有加,千挑万选才定了和赵家的亲事。”
再想起周小姐遭遇,可怜红颜薄命。
等到夜深了云起还没有回来,陆安然进房前看了那边黑漆漆的房间一眼,秋蝉抱着换洗衣服出来,看到了就问:“小姐在等世子爷吗?”
陆安然收回目光,目色平静地摇头:“不是。”
屋顶上墨言戳了戳观月的肩膀,幸灾乐祸道:“世子喜新厌旧,终于要抛弃姓陆的了。”
观月离这二傻子远了点,有些无语:“你就这么讨厌陆小姐?”
“也不是。”墨言奸笑两声,“不过我喜欢看她吃瘪。”
半晌,观月悠悠道:“鳖吃不到,你可以吃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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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带着禾禾还有一个寻清正走在畦田岭里面,不是他们故意晚归,而是一不小心迷了路。
“抱歉云公子,早知道不该入夜进山。”禾禾满脸歉疚道:“连累公子了。”
云起望着天空辨位,随后率先朝一个方向走,如平时般轻笑:“与美夜行,怎能算连累。”
禾禾低头,神色有些羞涩。
云起余光注意到,轻啧一声,他贫嘴惯了忘了眼前对象不是八风不动的陆大小姐,也不是日常正经脸的南宫止,一时有些苦恼。
“公子在想什么?”
云起左右观望,顺手拉了寻清一把防止他跌倒,说道:“看来我们今晚很难从这里走出去,不如找个地方休整一下,等天亮了再说。”
禾禾时常在深山老林采药,明白他们这会儿估计走得太深,就算找到了路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而且夜深在山岭行动危险,最好的办法也如云起说的那般找地方过了夜再说。
“那就按公子说的办吧。”
寻清揉了一把鼻子,“我好像闻到了水腥气。”
云起:“我看过帝丘的舆图,如果所料不错,离这里最近是昱月第七泊。”
当下三人决定到湖泊旁边休息,一来靠水方便,二来深更半夜怕有野兽出没。
等火堆点燃,禾禾从框子里拿水壶装满后先递给云起,然后和寻清坐到一起,给路上抓到的一只野兔治脚伤。
野兔在他们出林子的时候突然窜出来,好像受过惊吓,不管不顾扑在禾禾腿上,吓了她一大跳,捞起来一看是只肥嘟嘟的灰兔子,一双红眼睛无辜又可怜。
禾禾发现它的后腿受了伤,拎在手里时瑟瑟发抖,让她心生不忍。
“蜀城有道名菜——麻辣兔头,现在是做不了,不知道烤兔子怎么样?”
大概是云起的目光过于火热,灰兔不安地在禾禾手上挣扎。
禾禾用帕子给它清洗伤口,小心的倒上伤药,然后轻轻包扎好,还扎出两个兔耳朵,温柔地笑道:“好啦,以后不要乱跑,遇到人离远一点。”
灰兔好似通人性般蹬了蹬后腿,然后整个身体缩在禾禾怀中。
寻清困了,打个呵欠蜷在禾禾脚边,禾禾怕他冷,干脆把灰兔送到他怀里,就这样抱着兔子睡觉。
禾禾冲云起腼腆的笑了笑,“云公子,兔子肉没有,不过我看到那边有棵野果树,如果你饿了,我去采点果子来,框子里这边还有几块饼,只能请你将就凑活着吃一点了。”
云起摆摆手:“跟你开玩笑,女子当怜惜,怎么能让你爬上爬下,不像话。”
禾禾垂头,复又满脸忧愁的抬头看天空,“已经找了这么远,秀芳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听过夜叉吃人吧?”云起靠着身后的树,手肘支着膝盖,玉骨扇托在下巴处,神情有些犯懒。
禾禾脸色一白,“小时候老人的确会拿夜叉吃人哄小孩睡觉,但长大后也都明白是假的,可最近连着出了几桩事,其实大家心里都很害怕。”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一听说秀芳失踪,连夜出来寻找。
“秀芳和我同村,家里父母都没了,只有一个奶奶。”禾禾无意识的捡了块石头在手里把玩,眉宇间有些沉郁道:“她奶奶现在还不知道,如果没事还好,万一……我们怕她受不了。”
云起勾了勾嘴角,“你心肠挺好。”
禾禾摇摇头:“都是一个村的人,都会互相帮忙。”
“你就不怕夜叉,上次差点让夜叉吃了。”
“害怕不能作为逃避的借口,如果我不来找她,秀芳和她奶奶怎么办?”
云起挑眉,“为何只有你一人,村中其他人没有和你同行?”
“他们白天里找过,明天再往别处看看。”禾禾道:“我想到上次晚上在林中遇袭,所以原想着在林子外围看看。”
云起颔首,垂目扔了根木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