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你看,这个新闻里的人,像不像代拍上次在机场拍的那个明星?”
“就是穿了黑色冲锋衣,戴黑色鸭舌帽,你说是素人的那个。”李晓禾又补了一句。
沈知蒽视线落在李晓禾手机上,忽略新闻文字内容,她一眼就认出了闻书砚。
照片背景是在一个车间,后面都是大型生产器械。
闻书砚身穿黑色工程师制服,整个人高挑笔挺,脊背劲直如松,比身边人高出了不少。
他正与一位眼熟的领导握手,照片里二人皆是侧面。
领导全身散发着领袖光辉,眉目温和大爱,闻书砚身姿谦逊而持重,他身侧站着他父亲。
沈知蒽抬眸,“晓禾,你凭一张侧面照就能认出来他是机场那个人?”
李晓禾趴在沈知蒽的桌子上,“真的,投手投足间身上的气质是一样的,就是那股矜贵劲儿,我不会形容。”
“好了,别研究人家了,既然放出来的是侧面照,就证明人家不想走入公共视野。”
沈知蒽收回视线,继续写病程记录,这个病人的病程好复杂。
“他好厉害,能和这位领导握手。”李晓禾又说了一句,回了自己座位。
人人都觉得这样的握手是盛世殊荣,然而这其中沉甸甸的重量,只有闻家人自己知道。
沈知蒽准点下白班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连雪天过后温度又降了不少,风一吹骨头都是凉的。
沈知蒽从院里出来直奔停车场,她走得快,想赶紧上车开空调。
半路,倏地一道高大身影过来揽住了她的肩。
“走这么快,是着急回家见老公么?”寒风吹来那人性感好听的男音。
沈知蒽不用抬头去望,直接转身抱住了闻书砚的腰身,脸紧紧埋在他的的胸膛上。
昏暗的光线里,闻书砚扯开身上的大衣,把沈知蒽带连着头全部裹进里面,瞬时遮挡住大部分刺骨的寒风。
从背面看,根本看不出他大衣里藏着一个人,他将她的身体罩得严实。
沈知蒽双臂环紧闻书砚精壮的窄腰,今天他身上有薄薄的酒气。
不知怎么,沈知蒽觉得好想闻书砚,“你今晚还回公司加班吗?”她问。
闻书砚单臂搂紧藏在大衣里的人,一起往停车场走,生怕她露出一根头发丝,被这寒风肆意拂吹。
“不加班,想你了,回家。”
寒风没有吹散闻书砚的声音,沈知蒽在他的大衣里听见了他说的话。
第86章 吻指
沈知蒽像是被蒙住眼睛的鱼,看不见路,除了脚下的寒流,所有感知是闻书砚柔软的大衣,是薄薄酒味,和淡淡烟草,是悠悠岁月,一点一滴在偷偷滋长的依赖。
还有沈知蒽心底蓦然生出的不安,像是蒙眼睛的鱼要被扔入不属于她的洋流。
当所有熟知的被忽然抽离,鱼该如何自处。
“车在b区32号。”大衣里透出沈知蒽闷闷的声音。
“开我的,座椅加热好了,空调也开得足,你车都冻一天了,里面和室外有什么区别。”
明明闻书砚的话听着都很正常,但是沈知蒽就是觉得他今天暗藏的情绪不对。
最冷的天气还是在三九天正式来袭,寒风刷刷从脚下横扫而过,沈知蒽有点跟不上闻书砚的脚步。
“阿砚,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大衣外面,闻书砚回了她三个字:“叫老公。”
其实平时都是闻书砚喜欢让沈知蒽叫他老公,她除了在床上喊老公求个饶,降些速,减点力,还没有习惯这个称呼。
但是此时大衣里面,“老公,老公。”她连叫了两声。
下一刻,沈知蒽便双脚腾了空,闻书砚利落地将她拦腰抱起。
“跟不上怎么不早点说,抱着你不就好了。”
沈知蒽的脸在大衣里露出一部分,她望着闻书砚的脖颈和脸庞,伸手去摸他的耳朵,好凉。
“收回去,冷。”闻书砚腾出一只手,将沈知蒽的手按回进大衣里。
车子像一台移动的暖炉,在灯火交融的璀璨夜色里走走停停。
耳边歌曲唱了一首又一首,直到:没有你的未来 我像只海豚 迷失在大海……
曲调像漂着密密泡沫,层层卷来的薄浪,当浪花褪去,泡沫弹破,只留滩上湿漉漉的绵绵细沙,而沙里是怎么洗也洗不净的咸。
没容多想,沈知蒽和闻书砚竟然同时去切了歌,一对指尖不约而同触碰在一起,他热,她凉。
闻书砚轻声一笑,就势摸过沈知蒽的手递到嘴边,吻了好几吻,温柔不舍,辗转流连。
沈知蒽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