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双性感的,男人的腿,沈知蒽竟然也像刚刚出门的医护一样,耳根微微泛粉。
空气里瞬时生出好多既熟悉又生疏的暧昧分子。
“裤子上有血,黏得我难受,早就不想穿了。”
闻书砚说着话,弯腰从脚踝上扯下裤子,扬手甩向墙边的医用垃圾桶,精准投进。
“那你一会儿穿什么?”沈知蒽目光稍有闪躲,问闻书砚。
闻书砚坐回到椅子中去,“薄月礼会给准备好。”
他低头看了下还在向外溢血丝的伤口,说道:“缝吧,豌豌。”
“你和薄月礼怎么认识的?”
沈知蒽问着话,回身去医疗台上找出吗啡和生理盐水,开始兑麻醉液。
闻书砚看着那道背影,因为手中的忙碌,纯白裙摆在脚踝上蹭来蹭去,忽高忽低。
沈知蒽身上一袭白色连衣裙,清纯风上又添了些民族元素,不是她平时喜欢的风格。
应该是周望澎准备的。
闻书砚双目幽暗,拳头攥得绷紧。
虽然周望澎的工厂和别墅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损毁,但是难压夺妻之痛。
闻书砚想问问沈知蒽,周望澎有没有善待她,又怕勾出沈知蒽心里的阴影,也怕她生出疑心,以为他介意她是否清白。
闻书砚想来想去,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和薄月礼认识的啊?”沈知蒽用背影又问了一句。
闻书砚稳了稳情绪,开始给她解释。
其实,他与周望澎还有薄月礼的结识,全部发生在曼谷,是他做空军野外特训的时期。
当初,某次野外求生的训练中,赶上了接连的暴雨天,又遇上了大型野生动物,激烈的搏斗中,闻书砚因为断后而掉了队。
他误入了周望澎的领地,两天一夜的搏杀周旋,闻书砚智取了周望澎的战斗机才得以逃生。
就在他回训练基地的路上,机缘巧合地从一群男人手里救下一个女人,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那个女人是薄月礼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结发妻子。
那个婴儿当时还没满月,就是现在的小巴颂……
第117章 以后除了你,也没别人看了
闻书砚就是这样结实的薄月礼。
麻醉液已经兑好,沈知蒽指尖夹着注射器走过来。
“那薄月礼的妻子呢?”她来薄月礼家,并没有看见他家有女主人。
闻书砚略微沉气,继续说道:“被我救下一年后,还是被人暗杀了,当时薄月礼背景非常干净,因为白查黑而得罪了人,这件事对他打击非常大,所以现在——”
所以薄月礼逐渐黑化,由白染黑的过程中,变成了灰色。
薄月礼是个非常记恩的人,他说巴颂的命是闻书砚给的,也是闻书砚,多给了他和结发妻子一年的相爱时光。
内心唏嘘让沈知蒽鼻尖发酸,世事总是难料。
她缓缓落身,蹲在闻书砚腿边,指尖触在他鲜红的伤口边缘。
“阿砚,你忍一下,打完麻醉针就不疼了。”沈知蒽仰脸对闻书砚说。
“尽管打,这点疼算什么。”闻书砚向前探身,伸手去抚摸沈知蒽白皙清冷的脸颊。
“宝宝,以后我都没有任务要出了,你好好待在我眼皮底下,再也不会让你丢了。”
闻书砚指腹触到沈知蒽耳垂,上面软软空空,而另一侧耳垂上留有一颗白月光宝石耳钉。
不知另一颗是在怎样的慌乱与无措中丢失。
“对不起,豌豌。”
闻书砚弯腰抱住沈知蒽,下巴搁在她头顶温柔蹭蹭,这里是被周望澎吻过的地方,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周望澎,他不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他冒着生命危险帮我捡回了朱砂串,而且他没有碰过我,我还是干净的。”
沈知蒽在闻书砚的脸下说道。
周望澎弯腰给沈知蒽捡朱砂串的那一刻,是闻书砚落下了些许车窗,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他额心。
因为周望澎的这一舍命举动,其实,闻书砚内心是有一丝触动的,所以才没那么快射击。
再加上沈知蒽在佛塔前向这边开了枪,闻书砚干脆就收了火。
不然,周望澎在弯腰的那一瞬,生命便会永远定格在二十几岁,一代黑王,就此殒落。
闻书砚将沈知蒽拥得更紧,她甚至能听见他胸壁里强烈的,咚咚的心跳。
“这次吓死我了,”闻书砚不怕沈知蒽笑话他,“我来曼谷的路上,手里握着操纵杆一直在发抖。”
他好怕有个万一,万一沈知蒽不在了。
“好了好了,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