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度正要拱手称谢,刘昭却摇头说道:“明珠暗投,明珠暗投啊!”
王累闻言大怒,拍桌而起,斥责道:“足下此言何意?刘益州求贤若渴、爱民如子,乃贤德之主也,岂容你诋毁!”
而刘昭则迎着王累那双仿佛都要喷火的眼睛说道:“爱民如子?不错,我不得不承认,刘益州乃有德之人,对百姓还是不错的。但是刘璋暗弱无能,对外无法保境安民。对内不能抑制豪强,以致百姓饱受剥削。更不要说刘璋对东洲兵的烧杀抢掠之举,听之任之。”
接着,刘昭火力全开:“汉家自有制度,王霸道杂之。刘璋只知怀柔,又何益于治?璋求贤却不能用贤,外表宽仁,实则外宽而内忌。”
“想那庞羲与刘璋有通家之好,对其更有救命护子之恩,拥立之功,却也不免受到刘璋的猜忌,更何况他人?当初,赵韪发动叛乱,蜀郡、广汉、犍为三郡群起响应,军队达到数万人,难道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深得民心?”
在刘昭的一番唇枪舌剑之下,王累一时气急,却无言以对,只好说道:“你身为益州之民,却以下犯上,乃乱臣贼子也!”
刘昭则怒目而视道:“刘璋也配说别人是乱臣贼子?昔日,刘璋之父刘焉,被孝灵皇帝委以重任,担任益州牧之职,总揽州中大权。然其到任之后,却使张鲁进据汉中,斩杀汉使,截断交通,中断与朝廷的往来。”
“初平二年,刘焉造皇帝专用的乘舆车具千余辆,这难道不是谋反?荆州牧刘表尚且年年进贡朝廷,但刘璋却自领益州牧,不与朝廷往来,这难道不是谋反?如此贼子,有何面目训斥于吾!”
而王累性情刚烈,听到之后,无言以对,但又不忍主公名声受辱,也不知是装的还是高血压犯了,被刘昭气晕了过去。
至此,胜负已分。
这一幕,给郑度也看傻了。
“先生莫要多虑,王从事只是一时气急,晕了过去罢了,并无大碍。”刘昭微笑着说道。
“足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郑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竟然还有一点爽感。
而刘昭则不以为意的说道:“先生,吾愿以此物为聘礼,邀请先生担任我的谋臣幕僚。”
说着,便将龙纹玉佩取出,递给了郑度。并在桌子上的竹简上写下“吾弘农王之子”几个大字。
郑度看着珍贵精致的玉佩,又看到竹简上的文字,心中不由大惊。
还不等郑度反应过来,刘昭便说道:“先生,若不答应。我便将王累斩杀,对外声称,此人是你杀的。你觉得那些兵士是会相信一路随同前来的我,还是相信素未谋面的你呢?到那时,先生百口莫辩,唯有死于乱刀之下了!”
说着,刘昭便拔剑而出,欲要斩杀王累。
而郑度到底是聪明人,立刻躬身拜道:“主公且慢!在下愿随您成就大业!”
刘昭的文采与霸道,都让郑度感到赞叹。而且,相比刘璋派人前来,刘昭亲自前来,而且还为自己创作诗赋,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