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go。

她只想对那两人说go，go，go！

“六妹妹，你可让我们好找！”

冯琪拉着冯莹在冯梓烨身后的两个座位上坐下，热情寒暄道：

“我早就说是老太爷瞎操心了，六妹妹这不是好好的，哪里像会闯祸的样子。”

冯莹嗤之以鼻：

“丢人现眼的东西，四姐姐你看，这间课舍除了我们，还有谁敢来。”

由于冯梓烨之前的荒唐事迹过于骇人听闻，确实没有人敢和她坐在一起。

但凡事都有例外，冯莹话音刚落，一位身穿天青色直?的少年便在冯梓烨左手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冯梓烨也有些出乎意料，自己名声都那么臭了，竟然还有人敢靠近自己？

课舍门口围了一些不敢进来，但想看冯梓烨笑话的吃瓜群众。

“那不是谢衙内吗？他怎么坐到那个草包旁边了？”

“是我错过了什么吗？谢衙内怎么好像对她笑了？”

谢共秋，开封府谢判官家的嫡次子，虽然比冯梓烨大了一岁，但无忧无虑的少年心性让他看起来比少女还要更小一些。

冯梓烨看着他阳光般的笑容，脑中浮现出“小奶狗”三个字，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性地回以一笑。

这边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绿袍身影也在冯梓烨的右手边缓缓坐下。

冯莹略带羞涩地惊呼：

“霖哥哥，你怎么来了？！”

可不就是那个时刻都凹着下颌线的苏霖吗？

他转头对冯莹露出一个自以为忧郁又迷人的微笑，微微点头：

“莹妹妹。”

冯莹的脸颊立马飞上一层红霞，又不好显出娇羞的姿态，只好在桌案下偷偷绞着手指，假装和冯琪攀谈起来。

苏霖回头的一瞬，嫌恶地瞥了冯梓烨一眼，还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便一动不动地端坐着，犹如一朵清冷矜贵的高岭之花。

冯梓烨自然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厌恶，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忍不住对苏霖开口道：

“喂，我给你起了个名字。”

苏霖微微蹙眉沉声发问：

“冯梓烨，你又想干什么？”

“叫礼义廉。”

“？”

“因为无耻啊。”

“噗嗤......”

一声轻笑打破死一般的沉寂，谢共秋憋得耳朵通红也没忍住。

“咳......”

见所有人目光移过来，他只能轻咳两声来压下自己不断咧开的嘴角，迅速打圆场:

“那个，冯小娘子果真如传言里说的那般有趣啊哈哈。”

苏霖咬牙切齿正要发作的时候，一个清贵干净的声音穿过人群，带着些许的嫌弃在众人耳边响起：

“或者叫五六七也行。”

谢共秋回头:

“为何？”

冯梓烨刷地举起右手，像小学生答题一样喊道:

“我知道，因为忘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