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谢共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虽然他不介意包揽全部的活,但是在两位校领导眼皮子底下作弊,是不是有点太猖狂了?
冯梓烨自然读懂了谢共秋的表情,安慰道:
“开玩笑的,你知道我有个外号是什么吗?”
“草......”
谢共秋看着眼前的可爱小娘子,那个“包”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哎,怎么还骂人呢?”
谢共秋皱眉,他不是还没说出后面那个字吗?
冯梓烨也不吊他胃口,本着低调做人的原则,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押韵小天才,了解一下。”
谢共秋站得笔直,战术性地咳嗽了一声:
“久仰久仰。”
前桌的傅凌哼了一声,对谢共秋说道:
“非常押,你小心点。”
谢共秋不明所以,冯梓烨却突然灵感迸发。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她用手做喇叭状,更加凑近谢共秋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一顿输出,确保傅凌听不见。
谢共秋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似有似无的暖风在耳边吹过,心跳如擂鼓。
“谢衙内?”
冯梓烨皱着眉唤了一声:
“你听清楚了没?”
谢共秋猛地回过神来,感觉耳朵似有火在烧,他颤颤巍巍地提起笔,僵硬回答道:
“听清楚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课舍里陆陆续续传出如释重负的呼气声。
终于,在离午饭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所有人都完成了作品。
山长请傅凌第一个展示,还不等傅凌回答,冯琪就已经将作品提了起来,像只神气的公鸡走上讲台:
“东阁与奴共同所作的这幅字画,名为《镜花水月》。”
冯琪的脸上掩饰不住得意的神采,特意强调“共同所作”这四个字。
画中一轮明月倒映在池中,一株兰花在池塘边盛放,表达了作者浓浓的思乡(划掉)爱慕之情。
山长带头抚起了掌:
“书法俊逸,画工高超,实乃佳作。”
课舍里响起一片称赞之声。
这时有人读出了画上的两句诗:
“心似流水不眷花,我如明月汝勿念。这......”
课舍里安静得可怕,众人看向冯琪的眼神从嫉妒渐渐变成了讥讽。
“天呐,这也太丢人了吧!竟然被东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
“我就说冯四娘是一厢情愿,东阁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她?”
“我若是她,这学是决计不上了。”
之前傅凌写字的时候,冯琪只顾着偷看人,却没认真看他写了什么,这时才看清上面的题字。
她失魂落魄地从讲台上走下来,红着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冯梓烨看着前面那散发着贵气的背影,庆幸自己还好没和这毒舌男一组。
而这毒舌男上一秒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下一秒竟站起来向山长提议,要先看谢衙内的佳作,山长自然同意。
谢共秋也不推脱,兴致勃勃地就上去了,看起来迫不及待。
他将画卷展开,是一幅仕女骑马图,只是马上那人,与冯梓烨有几分神似。
谢共秋自谦道:
“谢某献丑了,这画实在没什么好看,但冯小娘子写的这几句诗,真是绝了!”
只见他骄傲地读出了上面写得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听到这里,傅凌俊眉微皱,这丫头不对劲。
“横扫饥饿,做回自己!”
念完这两句,谢共秋自动做了个狼牙山五壮士冲锋的动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就像灵魂被控制了一般身不由己。
傅凌眼中笑意加深,松了一口气,这才正常。
东阁和两位校领导都没说话,底下的学子自然不敢开口评价,但不妨碍他们在下面窃窃私语。
“这画还行,只是这诗......”
“这也能算诗?”
苏霖却是明目张胆地笑了出来,又装模作样道:
“不好意思,刚刚想起个笑话,并不是在笑冯六娘的诗。”
被他这么一说,底下的笑声逐渐多了起来,几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