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玩弄我的感情?”
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群众炸了,冯梓烨更是被雷得感觉天灵盖都冒烟了。
她一天天过着清汤寡水的生活,到底是谁哪个刁民想害她啊?!
冯梓烨倏地睁眼看清来人后,气得差点把木鱼敲烂了:
“苏霖,你抽什么风?”
周围百姓也热烈参与了话题讨论:
“苏郎君说冯六娘玩弄他的感情?我一直以为这俩人没感情了,敢情还有感情啊。”
“你看苏大郎那倒霉模样,之前你爱搭不理,现在高攀不起了吧?”
“就是,不会是听说了傅东阁向冯六娘表白心意,所以后悔了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冯梓烨在汴京百姓中的口碑竟然逐渐好转,替她说话的人数甚至超过了骂她的。
在场的人听到冯梓烨这么问,多少也能听得出来她的意思。
她爱他时他不爱她,他还叫他娘来搞她,她不爱他后离开了他。
她爱上了另一个他,他又回来找她,问她为何玩弄他。
在这段复杂的感情中,谁是咎由自取显而易见,因此也没多少人同情苏霖。
一瞬间,百姓们的目光尽数投向那青衣男子,也都想知道他抽的是什么风。
苏霖握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起,青筋凸起骨节泛白,好像在忍耐什么。
对于冯梓烨的质问,他头一次没有露出鄙夷的表情,而是厚着脸皮坐下,柔声道:
“六娘,以前是我错了,现在我才明白了自己的真心,原来里面装的全是你。”
他顿了顿,见冯梓烨没出声打断,接着说道:
“看到你和别的男子走在一起,我的心好痛......”
“yue——”
冯梓烨本想等他把屁放完再发表意见,但实在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她频率极快地敲着木鱼,试图通过玛卡巴卡让自己平静下来,最终以木鱼破了个洞而宣告失败。
苏霖见她不适,神情紧张地站起来关心道:
“六娘,你怎么了?”
冯梓烨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实在招架不住,决定快刀斩乱麻:
“苏霖,智者不入爱河,冤种重蹈覆辙,这句话送给你,也送给我自己,如果你的目标是恶心我,那你已经超额完成了,现在请你立刻从我的眼前消失。”
说完,她对苏霖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要影响我普渡众生。”
苏霖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不过他隐藏得很好,连冯梓烨都没有发现。
他低垂眼眸,话语中一股浓浓的茶味:
“六娘不想见我,我也能理解,毕竟我不像他那么好。”
接着拱了拱手:
“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改日我再去百家巷找你,我们好好聊聊。”
众人给苏霖让开一条道,望着他缓缓离去的孤独背影,忽然又冒出了一丝同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搞不清楚。
就在他们摇头叹息的时候,有人问了一句:
“冯师傅去哪儿了?”
——
这场普渡众生的公益活动,要是没有苏霖的出现,还是非常完美的。
冯梓烨别具一格的人生感悟,开阔了大伙儿的眼界,打开了众人的格局,从此她被汴京百姓们亲切地称为——
冯师傅。
八年开店无人知,一朝摆摊天下闻。
冯师傅的名声打开了,苏霖倒追冯梓烨的事迹也成了汴京城的最新热闻。
酉时二刻(五点半),冯梓烨才拖着精疲力尽的身子回到家,没想到丽姑和月梨已经回来了。
晚饭过后,东暖阁后的净房里,水汽氤氲。
冯梓烨舒服地靠在浴桶边,让丽姑给自己洗头发,小脸被热腾腾的水汽熏得通红。
苏霖闹出的一场乌龙,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丽姑的手指在绸缎般的黑发中穿梭。
目光越过小娘子秀美小巧的肩头,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材让她意识到,八年前从冯家出来的那个爱哭的小娘子,已经长大了。
丽姑放下帕子,语气莫名有些惆怅:
“小娘子过完年不久就要及笄了,到时候冯家怕是会请官媒来家里说亲,不知他们会找什么样的人家。”
冯梓烨想到傅凌在冯家对自己的维护,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