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顾无言,各怀心事。
冯梓烨觉得手中木盒像个烫手山芋,绞尽脑汁地回忆着和傅凌有关的一点一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无意中抓到了他的什么把柄却给忘了。
而谢共秋则是被傅凌的一番骚操作直接颠覆了三观,默默地在心里从各个维度衡量自己和他的差距,每过一会儿就叹一口气。
到了百家巷小院子门口,冯梓烨叫了月梨和丽姑出来帮忙拿东西。
“小娘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天都快黑了......谢衙内?”
月梨见到谢共秋先是一愣,旋即向他福了一福:
“谢衙内安好,您怎么来了?”
“月梨,你说谁来了?”
丽姑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一看到谢共秋,立即高兴地向他屈膝行礼:
“原来是谢衙内,多谢衙内送小娘子回来。”
谢共秋向二人点了点头,从马车里抱出了许多纸袋交给她们,又对丽姑微笑道:
“这里面有两个胡饼是给冯小娘子吃的。”
丽姑见谢共秋对冯梓烨很是体贴,越看越顺眼,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多谢衙内对小娘子的关照,寒舍简陋,衙内若是不嫌弃,进屋喝杯茶吧。”
月梨将纸袋送回屋内后,一出来便听到丽姑正邀请谢共秋进屋喝茶,连忙悄悄挪到冯梓烨身边,喃喃道:
“小娘子,你还记得傅东阁说过的话吗?”
冯梓烨无奈地耸了耸肩:
“是丽姑请的,又不是我请的。”
她虽这么说,但还是有些紧张地看着谢共秋。
而谢共秋此时还沉浸在怀疑人生的状态中,便推辞笑道:
“不用了,在下还有事在身, 改日再来叨扰。”
说完便爬上马车,绝尘而去。
月梨见冯梓烨不自觉地舒了一口气,会心一笑,就要去接她手中的木盒。
没想到冯梓烨护宝贝似的将那木盒搂进怀里,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这是傅凌送的,不能碰!”
深夜,当月梨正做着傅东阁和小娘子成婚的美梦时,冯梓烨却突然从床上猛坐起来,盯着枕边装着三十万交子的楠木盒子,终于绷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是,他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