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生怕吃了亏,手里已经握紧了账本。
秦织婳无奈道:“公中的账我已经交出去了,若是母亲和嫂子昨日有仔细看的话,应该能看出来,里头有多少是我贴补进去的,不然,这个家我是怎么管起来的?”
“你是猪脑子吗?”江母气得拿茶碗砸她,却被她轻飘飘地躲开了,“拿你的钱去便宜那些人,有这些你不知道贴补贴补你亲婆婆我,贴补贴补你亲嫂子亲侄儿么!”
秦织婳没有辩驳,语气有些颓丧,“母亲现在责备我也没有用,我原本想着将这些都留给你们。
可安寿堂那里
怕是说不过去,其他两房也都虎视眈眈,母亲自去说吧!我是没法子了。”
“那不行!”江母立刻尖声道,“这些东西现下还是你的,如何能我去说?你是快死了的人了,你一口咬定只留给我们长房,谁敢说什么?”
说完便直接过来拖秦织婳,“走走走,现在就去讲清楚,就这么丁点儿东西,分一分还能剩下什么!你要是个有心的,真记得川儿对你的好,你也该知道争气些!”
为着秦织婳的嫁妆,安寿堂里又闹了起来。
所有人先是惊叹这嫁妆分量之少,随即听说长房要独吞,又是一番较量。
秦织婳倒是落得清净,江老太太以管理不善为由,又将她关进了佛堂。
这下子倒是耳根子清净了。
秦织婳灭了香,干脆拖着蒲团到了墙角坐着,靠在墙壁上打盹儿。
眼下都安排了出去,只等时机到了就行。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察觉佛堂的门口有了动静。
这个动静听上去有些奇怪。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眼前忽然一亮,但又随即暗了下来。
不待她看清来人,就被人捂住了嘴按在了地上。
“好弟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