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是二房的江凌鹤,秦织婳瞬间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上涌,直冲头顶。
她疯狂想要挣扎却被对方压得死死的。
“婳儿,你别动,乖乖从了我这一回吧!可怜你马上就要去了,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儿,我这是为了你好。”
他一面说着,一面开始解自己的衣带,“好人儿,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的,从前你为了四弟不肯与我好也就算了,眼下四弟都成了鬼了,你还守什么?”
秦织婳被他捂着嘴,发不出声音,其他人都在厅上吵着她的嫁妆。
这佛堂本来就没有人照看,若真叫他得手了,怕是她立时就要被勒死。
“你别嚷,咱们好好地好一场,这辈子做不成夫妻,你等我下辈子去找你。”
江凌鹤着急解自己的衣服,便稍微松开了一些,秦织婳立刻抓住机会,从头上拔下簪子,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避开要紧处,便发狠地连着往他脖子上扎。
直到对方哀嚎,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儿,她才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从小佛堂出来,秦织婳绕了一圈,悄悄地回了听荷院。
红笺才刚刚从外头回来,见她模样吓了一跳。
待听了原委,
立时怒火中烧,“这个禽兽!”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她身边几乎从不离人,江凌鹤也有所顾忌,有贼心没贼胆。
今儿这是料定了她没有任何依仗,这才敢大胆行事。
“那姑娘你现在怎么办?”红笺的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这日子也太难了。”
秦织婳抿唇笑了笑,“没什么难的,现在……都不难了。”
红笺不解这话,疑惑地看着她。
秦织婳却没有解释。
从前为了那个人,再多的委屈,她都忍着,再大的不公,她也受着。
现在发现那人如此不值得之后,这些便都可以抛下了。
方才簪子戳进那人皮肉的时候,她竟没有觉得害怕,而只感觉到一种淋漓尽致的畅快。
去他的贤良淑慧,去他的三从四德。
从此以后,她要替自己活!
秦织婳让打了水,自己里里外外梳洗了一番,换过了衣裳,便开始筹划接下来的事儿。
江家这是安逸久了,忘了日子的艰难,不给他们找点儿事儿,都不知道钱不是凭空跑出来的。
“小婶婶……”
一个小小的脑袋忽然在门口出现,秦织婳一愣,还没有开口,那小人儿便扑了过来。
“小婶婶没死!哇,你没死啊!”不过三四岁的小孩子,抱着她的腿哭得伤心,“我听她们都说小婶婶要死了,小婶婶你没事儿吧?你是不是跟爹爹一样生病了?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呼呼好不好?”
秦织婳看着坤哥儿盈满了眼泪的眼睛,呼吸不由一滞,便蹲下来笑着温声安慰,“没有呢!他们胡说,婶婶很好,你看,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啊!”
乳母这才焦急地找了过来,待见孩子没事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赶紧连拖带拽地将孩子带走了。
坤哥儿是长房唯一的男丁。
三年前没了父亲,王氏守寡带着他,这孩子一向与自己亲近。
只是王氏不喜,可他得了空便悄悄地跑过来,就喜欢赖在她身边。
大概这就是投缘?
偌大一个江家,只有这么个孩子会担心自己。
秦织婳私心里,倒是想给他留些东西,奈何王氏的性子,便是留给她,也守不住。
小佛堂里的事儿,没有任何人计较,江家一事不平一事又起。
翠墨脚步轻快悄悄地跑了进来,语气兴奋,“来了来了,宜香院的人来了,那孩子也带了来,就那眉眼,一看就知道
是江家的种。”
这会儿三太太在跟三老爷撕掳呢!奴婢已经按照姑娘的吩咐,把消息散布了出去,现在外头都是来看热闹的人。
三老爷在宜香院包养了个小妓子,已经好几年了,那妓子也颇有心计,竟偷偷地生了个孩子下来,只可惜,江家三老爷不肯认,这么多年就不明不白地放在宜香院里养着。
听说江家要倒了,那妓子生怕断了这条财路养不起孩子,这不就闹起来了。
“长辈的事儿,我自然不好掺和。”秦织婳让人把院门关了,如常吃饭。
果然,吵吵嚷嚷了一天。
为了体面,总不能一直让个妓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