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朝她伸出手，她犹豫两秒，还是靠了过去。

他们开始像朋友，像夫妻，也就是说，既不只是清白的好友，也还不是水乳交融的夫妇。

沈卿枕着他的臂弯，暂时睡不着，慢慢整理起他们的关系，也开始思索她现在对顾言之是怎样的感觉。

结论是，好像确实有点感觉。

顾言之忽然说：“帮我看看，印子还在么。”

旧账重提，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伤。

沈卿默了默：“我没咬多重，肯定已经没了……”

顾言之已经主动偏过头，把脖颈暴露在她眼下：“再看看。”

沈卿无奈，只好脑袋往后挪一挪，扒在他的肩上努力瞧。

“真的没了。”

顾言之转回头来，见她正揪着眉，大概是觉得他在碰瓷。

顾言之迟缓地用起白天原本要用的招数：“我怎么还觉得疼。”

？

他耍无赖也很泰然自若，沈卿又不是傻子，回道：“那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用，”顾言之望着她的眼睛，“你让我咬回来就行。”

沈卿捂住脖子：“我都把狗狗赔你了！”

顾言之说：“它又不能咬。”

沈卿难以置信：“我就可以吗？！”

“不可以吗？”

空气陷入沉默，时间的齿轮好像在这一刻停止转动，也可能没有停下，只是在把这一秒无限延长。

沈卿清楚听见他和自己的呼吸，他问得理所应当，说完之后眼睛也没有移开，被这样的眼神近距离盯着，全身忽然像是被火舌舔过，瞬间燎起热度。

沈卿慢慢放下手，把脸转向另一边，露出截纤细的脖颈。

正要转过头，忽而下颌一紧，紧接着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朝她围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