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和站着的,都是轻轻说到,陈成手一招,一名夏国军医便靠了过来,苏方皱了皱眉,本来站在一旁的他靠的近了些,刚张开口说道:“陈将军。。。”
陈成刚转过头,只见苏方惊道:“小心!”
陈成战场厮杀多年,也不是孱弱身子,觉着身前不对,身子一扭,便滚到一旁,在一看,陈莫路脚步虚浮,手中拿着一柄短刀架在那名军医脖子上,口中不断吐着秽物,看似挟持着人质,不如说陈莫路整个人倚靠在军医身上。
“放了我,让我走。”陈莫路嘶哑的对着陈成说道,将手中的刀往军医的脖子上戳了戳,殷红的血从军医的脖子中流了出来。
“殿下身子病了,难道脑子也坏了?”陈成站起身来,轻松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讥讽道,“你尽管动手,且不说你杀了这人,就算是你能杀了我,也得被押着回去。”
陈莫路气急,一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流下,半带的眼罩因抖动滑了下来,露出一颗破眼珠子,很是渗人,他吼道:“你不信就过来试试!”
外面的士卒听到里面动静,纷纷冲了进来,苏方挥了挥手,让众将士出去,屋内空间狭小,这么多人进来反而不好行动,况且不过是一个病秧子,他又怎能在两名将军手下逃出去,真当苏方、陈成二人是草包么?
陈成听陈莫路这么说,依旧讥笑道:“你当我怕你么,放心,尽管动手,我这就过来。”说完,便靠了过来,几人离得本就几步之远,陈莫路看见陈成动身,心一狠,一刀戳进了军医的脖子,可怜这名夏国军医本来是治病救人,却被人一刀了结了性命。
陈莫路刚把短刀从军医脖子中拔出来,陈成便一手将陈莫路的拿刀的手腕握住,用力一握,本来就虚弱的陈莫路吃痛,短刀便从手中掉在了地上,陈成轻轻一推,陈莫路便被一下推到了床上,“你还是老实的躺在床上养身子,这样才有力气来我杀我。”
陈成说完,理也不理倒在床上的陈莫路,扭头便出了门,苏方命人将那具尸体搬出去,也跟着出来。
二人出来后,苏方一脸歉意,一边将短刀插回刀鞘,一边说道:“本将大意了,不小心让他得了手,哎,本以为他都快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力气下床。”
陈成拿出折扇扇了扇,似是要把怒气扇没了,他淡淡道:“无妨,不过是死了个人而已,看陈莫路那样子,想来用不了几天便能下去陪他。”
“那是,那是。”苏方道。
“不过苏将军,你我还是早些办事的好,你将我朝皇今日便交给我吧,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夏国,你也好早日将黄金拿走。”
“哎,本将也想,可我朝圣上早就说了,要将陈皇子完完整整的交给你们,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好交差呀,陈将军来都来了,咱们先去喝点酒,慢慢聊。”
陈成此刻可没有心情喝酒,抱拳推辞道:“这次就算了,咱们改日有缘再聚。不过这陈莫路。。。”陈成皱了皱眉,说道,“等他身子好些,能下地走路,这样苏将军也好跟良皇说,不过我也不能等的太久,五日后便要将此人带回去,”
苏方心中算了算,见陈成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即允诺。陈成也不再多留片刻,跟苏方打了个招呼,便翻身上马,回天岭关了。
话说项羽一行,一路虽然艰险,但也还称得上顺利,只是在山脚下一片密林中走的时间太长,终归是迷了路,在找到在山中生活的一户人家中后,总算是走对了路。项羽怕走漏风声,半是威胁,半是利诱,留下了一些钱财食物给这户人家的妻儿,又将这户人家的男人带走当向导。
有了本地人当向导,一路又快了些许,项羽算了下时间,也勉强能赶得上,等到第九日的时候,项羽等人已快到了,那抓来的男人说道:“官爷,待翻过这座山,再过一条小路,便能到了天岭关北面。”
项羽松了口气,总算是到了,见男人想走,项羽脸上阴晴不定,手中的军刀握的紧了些,过了片刻,项羽道:“行,那你走吧,早点回去,一路辛苦,多谢了。”
待男人走远,项羽命令原地休息,又将两名百夫长叫了过来,三人仔细研究了下地图,路线和刚才那男人说的无误,只是若是以现在这疲惫心态,恐怕过去也没什么力气去攻关,但时间不等人,项羽宁愿到了地方在好好休整,于是又马上命令众人重新出发抓紧赶路。
待得天色又亮时,项羽一行总算是翻过了山,前面只剩一条狭长小路,众人虽都疲惫,但马上就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