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件事,让宁父对宁家这个外人眼中的中医世家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明明天天嘴上喊着医者父母心,怎么对待自己的手足就能如此狠心。
所以宁飞白要脱离宁家出去教书时,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站出来支持的。
宁飞白要将宁家的东西传授外人,宁父也不管,既然已经学到他的脑子里,那就是属于宁飞白的东西,他愿意教给谁就教给谁。
宁飞白很多时间是宁老爷子带着的,所以他在少年时表达了将中医发扬光大的想法后,第一个受到来自爷爷的压力。
这种与长辈的不同观念让宁飞白十分痛苦,直到他来了中医学院。
这里任何一个学科的教授都不比他差,但他们都没有藏私的想法,愿意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在这里宁飞白感觉到了难得的放松和惬意。
他享受站在讲台上,享受学生们围着他问东问西的感觉,也享受中医学院的氛围。
看着那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他才更能感觉到教书育人的意义。
田蔡讲的课程并不是学完就等于合格了,后面还要有系统的考核。
这就是今天田蔡来中医学院找宁飞白的原因,两人又找了几位有空闲的教授过来,关着门在屋里商量了半下午。
然后中医学院的学生们冷不丁接到通知,还有一年结业的他们突然被加课了!!
原本大家临时加课还不太乐意,可一看要增加的学科内容和授课人。
学生们:院长,我觉得加一年不够,我们还想再学几年!!
等中医学院将田蔡要在学校里公开授课的消息贴在校门口的公告栏,看见的人都沸腾了。
第一个看见的人以为自己眼花。
田蔡医生是中医学院的教授,在这边授课是很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这堂课面向的不仅仅是中医学院的学生,外人也可以去!
因为怕上课的学生太多,教室里坐不下,宁飞白让田蔡在中医学院的小礼堂授课。
所以她一进来就被下面黑压压坐着的那群人吓了一跳。
坐着的不仅仅是学生们,头几排居然还坐了不少学校的助教和导师,甚至还有几个田蔡认识的教授,宁飞白也来了。
礼堂座位不够,就连过道里都有人。
一些校内的学生来得早,勉强能抢占个位置,甚至有的是三个人挤两张椅子。
可那些来自校外的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大概也想到自己不会有位置了,于是提前准备了小板凳。
有些没准备的,只能稍稍靠边站着听,免得挡住后面人的视线。
本来嘈杂喧闹的小礼堂,在田蔡走进来那一刻渐渐安静下来。
整个礼堂近千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前方。
看着那个优雅大方的女人缓缓走上讲台,在话筒前站定。
看着她温柔又坚毅的眼神在全场转了一圈,然后笑着开口,“大家好,我是田蔡。”
田蔡记性好,她发现有不少人看起来很面熟,都是曾经参加过医院考核但没通过的人。
难得这些人仍旧保持一颗向学的心。
她的课对外开放,这些没能通过医院考核的人都可以来上。
跟医学院的学生们一样,经过一学期或者一年的学习后,他们可以再次参加军总医院设立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