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王竟然联合附近藩王,直接起兵。
就可以看出,这出戏,就是演给京都看的。
两人私下早已勾结。
那一幕只是在试探皇后和朝堂的底线。
发现朝堂根本无力也不想解决各地藩王的问题后,各个藩王开始变本加厉的搜刮民脂民膏。
私军也一再扩充。
短短三年,各地的赋税一减再减。
问,就是封地内受灾严重。
还要朝廷拨款赈灾。
……
除去藩王,吏治更是腐败。
三年一次的科举制,已经有两次六年没有开过了。
进入朝堂,都靠世家大族的举荐。
各地官官相护自然是常态。
“姑姑,明年就是科举年了,您还不打算开吗?”
如果再不开,朝堂上可就没人给穷苦百姓发声了。
前世,大庸国就有二十年,不曾开科举。
看懂何敏敏眼中的担忧和决绝,皇后拒绝的话,根本开不了口。
她何尝不知道,朝廷人才的断代。
但现在,她无人可用。
选出来的,难保不是那些世家推出来的人。
“不用想那么多,如果有用,那就留着。”
“人都会趋利避害,没有谁天生就是谁的人,利益足够,仇敌亦可为朋友。”
“况且,若有坏心,那就杀!”
“杀到所有人都不敢,我就不信,不能还大庸一片清明。”
何敏敏掷地有声的话,让皇后犹豫的心,也坚定了下来。
“好,那就开恩科。”
……
明年三月开春闱的消息,像一片雪花,散落人间,无一丝反响。
或许,是他们对朝廷失望太久了吧。
而闹了三个月的粮食价格,也有了最终的结果。
随着新粮上市,加之缺粮危机的解除。
即使百姓手中粮食不多,但也不再缺粮了。
囤积大量粮草的商行,损失惨重。
不得不抛售粮草,即使是亏本,也比烂在手中强。
而他们抛售出来多少,何敏敏便吃进多少。
以强大的财力控制住了粮草的再次崩溃。
南商国的一千亿黄金,在里面起到了关键作用。
这次,京都不少家族都赔的底儿掉。
更有甚者,如张尚书之流,更是连宅院都赔了。
只能租房住。
“孙丞相,实不相瞒,如今下官就是吃饭都成问题了,实无米下锅了啊。”
张尚书哭的好不可怜。
苏御史也想哭诉,但他已经把府中所有人都遣散了,只留下几个老仆,表达自己看破红尘的凄凉。
孙丞相看破不说破,只淡淡问一句,“背后的人,没有给你们提供帮助吗?”
一句话,三人之间友好的氛围,立马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