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刚跳下石床,活动了一下手脚,就留意到隔壁吃饱喝足的守卫摸进了洞穴,企图非礼她大哥二哥,她眼神一厉,眨眼间来到了隔壁。
看守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了一地。
看着兄长们呆呆愣愣的表情,言念反思了一下,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像模像样地晕了过去。
她的这些傻哥哥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接住她,把她抱到了石床上。
温其也难得慌乱起来,扑到言念面前,下意识给她把了脉。
言祁虽然奇怪他这般身份的小不点如何会医术,却也来不及追究,忙问,“怎么样?”
温其皱着眉,点点头又摇摇头。
言七礼看得心梗,“到底怎么了?你哑巴了?”
温其有些心疼又有些奇怪地看着言念苍白的脸颊,低声道:“暂无性命之忧,只是受伤颇重,恐怕得调理许久。”念念的实力,何时差到这个地步了?莫非中了谁的暗算?
言祁皱紧了眉,是他不好,若是他有足够的实力,念念如何会受伤,还是为了保护他们而受伤。
言昆禔皱紧了眉,等回去后,他一定要好好赚钱,把天底下的灵丹妙药都收集起来,给念念调理身子。
言七礼皱紧了眉,可恶,这种时候,他们没有一个兄长能帮到念念,他回去后一定要把太医院的那些老东西拎过来教他医术,这样的话,万一念念再受伤,他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想起那些武将看见念念后那如狼一般绿油油的目光,他越发头疼,感觉以后念念受的伤不会少啊。
不成,从今日起,他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念念,决不能让她有性命之忧,重伤不治也不行!
言无忧眼中的担忧散了两分,温柔地摸了摸言念的额头,“念念听到了吗?以后要好好养伤哦,四哥会监督你的。”
言念闭着眼,对几人的话毫无反应。
言无忧也跟着皱紧了眉,这易居县主是不是说谎了,念念都昏迷了,还能叫性命无忧?这不知什么鬼地方又没有药,万一念念不小心死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脏就难受的紧,眼泪不自觉溢了出来,“念念,你一定不能有事,你先前说好了要给我买糖葫芦的,这个承诺都拖了三个月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去?”
言祁毫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他的脑袋,“想什么呢?都什么时候了?还糖葫芦呢?念念的命重要还是糖葫芦重要?”
言无忧捂着后脑勺,眼泪流的更凶了,“你管我!”若不是念念喜欢吃糖葫芦,他才不会让她买呢。
言念被他哭得心软,一刻钟后便缓缓地睁开了眼,声音一如往常那般沉稳有力,“四哥,怎么了?”
言无忧眼中的泪还没收住,泪花与惊喜同时在他眼中蔓延开来,“念念,你醒了,哪儿疼,同四哥说,千万别隐瞒。”
言念撑着身子爬起来,又被四只手给按了回去,她躺在石床上,满脸无辜,“我没事,你们别这么紧张。”
温其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声音看似中气十足,其实暗含了些许轻颤,并不如她面上表现得那般轻松。
他能察觉到,言祁和言昆禔自然也能,只有年纪小的言七礼和言无忧被她哄了过去,两人神色都缓和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她爬起来,轻松地在地上走了两步。
温其皱了皱眉,连忙把她拉了回来,“坐好,你刚醒,别乱动。”
见效果达到了,言念便安分下来,有些小骄傲地说,“我方才是不是很厉害!”
言无忧听到这话,连忙捧场,“是是是,念念最厉害了,那么多人呢,念念一下子就解决了。”
这话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咦,念念还未满六岁,天资再如何过人,应当也不能如此轻易地解决这些已成年的女子。念念真的没有受伤吗?
他虽未曾习武,但也看得出来一个人是否修出了内力,内力浑厚与否。这群人的武功比那日袭击他们的流匪要低许多,却也不是一个刚习武两三年的幼童打得过的。
除非,念念服了什么药,让她的实力在短时间内提升了。
如果事实是他猜测的这样,那念念肯定没有她表现得那般轻松。
他微微垂眸,第一次学会了掩盖自己的情绪,为了让他安心,念念还要强打精神在他面前忍痛,他不能让念念的苦心白费。
他好像一直在拖念念的后腿呀。
言七礼见他说着说着就沉默下来,也猛地反应过来,不自觉地看向言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