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小姑娘，她也不过五岁的年纪，生的粉雕玉琢，好看极了。

他那会儿被念念可爱的外表迷惑，围着她妹妹长妹妹短的哄。小姑娘似乎也很喜欢他，与他相处了没一会儿，就拉着他到了一个隐蔽的房间，说要和他分享秘密。

他当时应当笑得很傻，乐癫癫地跟着她走了。

房间里头很黑，她没有开灯，小心翼翼地拉着他进去，把门反锁了。

而后，素来自诩天才的他被念念一招制服，手上脚上皆被系上了铁链。

灯光骤然亮起，被挂在房间中央的他也看见了密密麻麻的蛇。

他一瞬间头皮发麻，哇哇大叫，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被蛇咬的那一刻。

念念笑得人畜无害，“呀，你怕蛇啊。放心，它们很乖，不咬人。”

她那天说的话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好在这一句是真的，他被挂在房间里三个小时，没有一只蛇咬他。

念念也没有离开，坐在一只巨蟒身上悠悠闲闲地看书，等晚饭铃响后才把他放下来。

他本来是很生气的，可那人把他放下来后朝他甜甜一笑，“我们扯平了哦。”

想起自己当年干的混账事，他的气焰一下子灭了，垂着头道歉，“对不起。”

念念只是笑了笑，“下不为例。”

他原以为有此一劫，是因为念念听见大人们打趣后生出了不满。

后来他才知道，念念记事早，记忆力好，从母亲肚子出来的那一刻到如今，发生的每一件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巧，他也是。

找到同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他开始有事没事地往她跟前凑。

从年少无知到情窦初开，他一直追着小姑娘跑，动心不知何时何地，却顺理成章。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熟悉的节奏与记忆里的慢慢重合，他微微勾唇，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红布，紧张地攥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