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隔壁探出脑袋：“呦！方局难得有吃零食的闲情雅致，那我可得多买点。嘿嘿，记得报销！”

方局站起来冲门口成熟地一笑露出两颗大板牙，揉了揉几乎全秃的头皮，“再耍嘴皮子，从你奖金里扣。”

小吴笑了笑，能跟犯人混这么熟的，也只有这么一位元老级的老局长了。难怪这么多犯人都改邪归正了。

“其实，有些案子，我也感觉很难评，因为如果是我处于一些犯人的角度，我可能会做跟他们同样的事情，只是我没有遇到他们那种情况。”方局苦涩地笑了下，味道如同陈年的老茶，苦中带涩，涩中带苦，深沉的让许幽妍怎么也看不透。

“你当时跟一个同性的人恋爱了？这种情况我明白是存在的，但我只是想了解，并不支持也不反对。”

许幽妍回答得格外淡定：“嗯。已经到了可以算是爱的地步了，不只是身体上的满足。我很确定，李欣然跟我虽然是同性，但我们之间一定是爱情，绝对不只是友情。”

许幽妍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兴奋，紧接着的便是无尽的暗淡与昏沉，甚至有种明显能感觉到的怨恨从她的眼中飘出，让他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

方局不由得一怔，“她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