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幽妍对着通话记录看了很长一会儿，张律师坐在旁边黑色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怀里许幽妍的侧脸，见许幽妍一直皱着眉头，张律师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己可能太高估了许幽妍。

不过怀里抱着个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让张律师觉得还是很有安全感的。（作者欸嘿嘿嘿嘿嘿：我也想抱！）

“实在看不出什么的话就算了吧。”张律师叹了口气。

许幽妍倒是没搭理她，而是说起了眼下这个话题：“阿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张律师瞪大了眼睛，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恐怖小说里当主角，“啊？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鬼？”

许幽妍点了点头：“嗯，的确，我也不信，可是画变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张律师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猜测：“人为！”

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样做有什么动机？好像根本解释不通。

许幽妍点点头：“阿姨，我有个想法，我觉得可能能成立。”

“你是名律师，在外面也接触过不少案件，难免有得罪于别人的情况，对吧？”

“如果是想报复你的人干的，倒是有可能。之前，你有丢过钥匙吗？”

张律师想了一下，之前确实有一把钥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那天她回家都得让老奶奶来给开门，对于这件事情张律师的印象还是挺深刻的。

“那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也就是说，有人进了你家，在不知不觉中把那幅油画给换掉了。而老奶奶所说的‘油画里的人跑出来了’只是老奶奶在心脏病发作的时候供血不足而出现的幻觉。不过，敲门应该也是为了营造恐惧感，而且为了效果，人是站在猫眼视线范围之外的，或者蹲下，或者在侧面。”

许幽妍摇了摇头：“只可惜现场已经被破坏了，阿姨，你没想着报警啊。”

张律师这才拍了下脑门子：“哎呦！怪我！这事真怪我！我当时太慌张了，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至于老奶奶所看到的幻觉，我觉得应该是大脑供血不足时眼前产生的黑影。而你也知道老奶奶是有些花眼的，误认为是画里的人出来了也能解释得通了。”

张律师这倒是想通了，不过，如果对方使用这种方式作案的话，那不就没有办法找到凶手了吗？

家里没装监控，楼道里也不可能有监控设备，电梯倒是有监控，许幽妍陪着张律师查了一圈。对门邻居也问过了，在当时邻居并不在家，不过以平时张阿姨跟邻居的关系来看，邻居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掉。

不过，如果用换掉油画的方式，那么另一张画呢？如果就抱着这么大一张画在大街上行走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呢？

许幽妍决定和张律师一起去小区旁的超市去看看，好在超市老板是个热心肠，没有经过商讨，就直接把案发前商店的监控记录给许幽妍她们拷贝了一份。

本来许幽妍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有一线可能得到的线索许幽妍也不打算放过。在盯了电脑几个小时之后，许幽妍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个激灵，她发现了一个格外熟悉的身影进入了监控区域……那个人……居然就是老奶奶的长子，也就是几个小时前给许幽妍递烟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