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丫鬟过来怯怯道:“王妃,二姨娘问能不能给她那边添些物件?”
裕王妃骂道:“添什么添?一个贱妾还有脸提要求?让她洗洗睡吧!这府里所有的好东西都要留给我孙子,她一个子儿都别惦记。”
嬷嬷劝说:“王妃,她毕竟是孩子的母亲,若是记恨了,日后难免要在孩子面前说您坏话……”
裕王妃思虑说:“孩子必定不能让她带,就连清儿都不能,那是没出息的一对货,这孩子我必定要好好培养…….”
皇宫,怡春宫里,月环伺候夏墨香洗漱,她虽是个贵人,却用的是上好的玫瑰油,就连梳篦都是黄玉的,只因为沈氏拿太师府的财力供着她。
“主子,大小姐来了。”
夏墨香气急败坏扯到正在梳的发髻,手抚头皮,骂道:“你轻点!疼死我了!”
月环忙赔不是,她心里不止一次羡慕幻芜,因为棠梨对丫鬟从来都不会责骂。
“这个贱种怎么又来了?!”
“许是陛下让来的,不然大小姐没那个胆子。”
夏墨香邪笑道:“既是陛下让来的,没有赶出去的道理,但我有法子折磨她!让她自己滚蛋!”
后殿,奶娘喂好奶,棠梨刚把孩子接到怀里,夏墨香进来气势汹汹的抢过襁褓。
骂道:“夏棠梨,你日后不许抱大皇子,不然马上滚蛋!”
又朝向奶娘道:“你要是敢把大皇子给她抱,也马上滚蛋,听到没?”
奶娘战战兢兢认错,这可是一个月五十两银子的好月俸,在宫里给皇子当奶娘价格是宫外的好几倍。
棠梨走到夏墨香面前,逗大皇子,说:“夏墨香,你何必这么紧张?我奉陛下旨意来照顾大皇子,可没有我不能抱他这一条,你想抗旨不成?”
夏墨香哼了一声,索性把大皇子抱走,进了内殿。
如此心虚?若不是怕龙翎知道实情,伤害这孩子,棠梨恨不得把夏墨香宰了。更恨夏太师和沈氏,这些名义上的亲人居然偷梁换柱把她怀胎十月的孩子偷走,这仇总有一天必要报之!
夏墨香是个歹毒的人,很快就想到了对付棠梨的法子。
午膳时,说道:“从今日起,大皇子的尿布由夏棠梨洗,你若是不洗,大皇子就日日用脏尿布!若是陛下知道你是如此照顾大皇子的,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棠梨才不在乎龙翎是何感受,她是没法接受自己的孩子用脏尿布,气候又如此潮闷,本就容易出疹子。
只好坐在怡春宫院子里洗尿布,冰冷的水是夏墨香让人从宫里那口井里打来的。
主殿的杨婕妤叹息道:“这哪里是亲姐妹?分明是仇人,可怜啊,还没出月子,就泡在冷水里。”
掌事宫女被夏墨香欺负过几回,出主意说:“主子,你说陛下真的舍了夏棠梨吗?那日她自戕,陛下不是让太医院所有太医会诊吗?为何又让她来这里受夏贵人的气?”
杨婕妤正在用午膳,道:“陛下的心思谁能摸得准?许是夏棠梨不顺圣心,所以陛下一怒之下赶她出了长乐宫。”
用好午膳,她想起龙翎登基那日,棠梨站在御前月台上身穿贵妃吉服观礼,思虑后说:“我要赌一赌夏棠梨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如此才能晋升玉阶。”
掌事宫女欣喜道:“主子可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杨婕妤在她耳边低语片刻,掌事宫女出了怡春宫。
晌午,御书房里,龙翎处理完朝政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