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从前你受苦了,有朕在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丁点苦。”
“阿梨不哭,是朕找到你迟了些……”
女人总是容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瓦解思想,棠梨从未如此脑子一团浆糊过。
比如今日幻芜说去太医院取药时,她说:“幻芜,你悄悄给孟太医说我想要……..”
犹豫再三终究迟迟没说出口想要避子药。
幻芜问道:“娘娘想要孟太医开什么别的药方吗?”
“……..没什么,日后再说…….”
五日后,癸水干净了,棠梨泡了一个舒服的沐浴香汤,在美人榻上看窗外。
此时是初秋,有些风卷树叶的沙沙声音。
棠梨抱膝坐着,今日龙翎似乎很忙,平时这时候已经回来陪她用晚膳了。
御书房里,龙翎还和几个大臣商议政务,李公公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冷峻的面容突变的怒不可遏。
大手掌狠狠的拍了一把龙案,上面的奏折摔在地上,风驰电掣的疾步出了御书房。
长乐宫里,今日幻芜不知为何不在,一个叫圆圆的宫婢端着汤药进来,恭敬道:“贵妃娘娘,汤药送来了,您快趁热喝了吧?”
棠梨瞥了一眼褐色冒着热气的液体,头有两个大。本就有心事,胃口不佳,可每日早晚雷打不动一碗汤药,看了只想吐。
“先放着吧,凉一下再喝。”
圆圆把汤药放在檀木边桌上,恭敬的立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棠梨无奈的端起玉碗,正准备喝,听到浑厚带着怒气的声音,“不许喝!”
手抖了一下,一半汤药洒在了身上。
“陛下?”
龙翎黑着脸噌的到她身边,一把夺过玉碗,鹰眼狠厉的瞪她,吃人的模样。
放在鼻息间闻了闻,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那个药什么味道。
命令道:“把孟楚怀叫来!”
棠梨思索为何要叫孟楚怀来?看暴君的脸色吓人,这汤药有什么问题?
一盏茶后,孟楚怀进来,极为隐蔽的扫了眼棠梨。
棠梨自然更加惶恐,不明所以。
龙翎阴鸷问道:“孟爱卿看看这碗汤药里的是什么?”
圆圆把汤药呈给孟楚怀,他闻了闻很快就知道是加了避子药,狐疑难道是棠梨不想怀上皇帝的龙嗣,自己加的?
龙翎直截了当问道:“可是有避子药?”
“启禀陛下…….”
他话音未落,龙翎怒火中烧,将汤药碗一把摔在地上!碎片清脆的声响噼里啪啦。
喝令道:“退下!”
孟楚怀担忧的既不能看棠梨,又没法在龙威震怒时说什么,毕竟龙翎是位暴戾且疑心重的帝王。
殿门关上,棠梨思索为何补汤里有避子药?她并没有要到避子药啊!谁干的?
脖子下面已经被他一把捏住,几乎是被提起来。
“夏棠梨,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何如此残忍?就那么容不下朕对你的好?当初你拼死拼活护着和那人的孩子,如今竟分毫不想要与朕的孩子?”
棠梨听他提到孩子,一颗心连着血肉被揪起,“陛下说什么我听不懂,陛下与我有孩子本就是个错误!如今本没有孩子,为何说我残忍?”
“你!强词夺理!冥顽不灵的女人!”
他的手掌收紧,她的脸逐渐发红,却始终不肯说句好话。
突然他放开她细长的脖颈,冷森森的眸光闪着报复和征服的可怕神情,将她一把抱起到龙榻上。
“干什么!”
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命令道:“解开朕的玉带!”
“不!不要!”
棠梨使劲缩手,却被他抓住手腕放在玉带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