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芙晕了。
崔老夫人骂了句“晦气玩意”,叫人把柳晚芙关起来。
到了晚上,崔伯虎来了楚南栀屋里,握着楚南栀的手,深情款款说:“南栀,今日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已经狠狠责罚了晚芙。我知道她死不足惜,可她毕竟跟了我这么久,休了她,外人会骂我无情无义。关着她,被柳家知道,会来要说法。”
楚南栀识大体地说:“那赶紧放了柳妹妹吧。”
“南栀,你真好!”崔伯虎搂住楚南栀。
楚南栀忍着作呕的冲动,娇滴滴地说:“夫君,我给你铺床吧。”
崔伯虎猛地放开她,“到月底了,母亲让我帮着查账。”
说完,崔伯虎逃也似的离开了。
楚南栀往床上一躺。
崔伯虎走了正好,不然她还得迷晕他,扔地上去。
肉圆子给楚南栀倒了杯茶,愤愤不平说道,“小姐,你咋又犯了心肠好的老毛病,姓柳的被关一辈子才好呢。”
楚南栀笑笑不语,只是被关着,太便宜柳晚芙了,只有她出来,才能更惨。
“你去外面打听一下,王妈回来了没。”楚南栀吩咐肉圆子。
肉圆子听话地出去了。
裴佑淮悄无声息又一次出现,“你男人是崔伯虎?”
楚南栀用一种原来你不是哑巴的眼神看着裴佑淮,裴佑淮面无表情,仿佛行走的棺材。
楚南栀觉得没趣,阴阳怪气说:“你一个杀猪佬,认识的人还真不少。”
裴佑淮又不吱声。
楚南栀自说自话:“我真是想不明白,裴将军为啥点名要崔伯虎,他那个弱鸡样,在军中能做什么?难道裴将军看中了他的斯文?他就是个斯文败类!”
裴佑淮:“……”
“传闻裴将军令敌军闻风丧胆,边关如此太平,正是因为他,可他眼神真不行,不过人到了七老八十,确实容易老眼昏花。”
被人说七老八十的裴佑淮:“……”
楚南栀看着裴佑淮一脸的便秘样,问:“你怎么了?”
“牙疼。”裴佑淮腮帮子疼,疼到想杀人。
楚南栀躺回床上,笑眯眯打量着裴佑淮。
一股寒意从裴佑淮的脊椎骨瞬间流遍他全身,他不动声色退后一步。
楚南栀收回目光,胳膊枕在脑后,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晃着,“你不走,要侍寝?”
裴佑淮脸色爆红,嗖地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