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诬陷人家楚大小姐,人渣!”围观的人一片哗然。
崔裕兴又收到了一身的烂菜叶子,有人烂菜叶子扔完了,直接把篓子朝崔裕兴扔了过去,崔裕兴脸上被划出了一条条口子。
他捂着脸,扯着脖子,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大人,我可以用性命发誓,我没有抽她,求大人明察,还我清白!”
都没用苏道说话,围观的人又对着崔裕兴吐口水,嘲讽道:“崔大老爷,照你这意思,是楚大小姐自己把自己关进你家地洞里,再把自己绑起来,当着你的面,还抽她自己,你当是唱戏?你认为说得通?”
崔裕兴也知道说不通,可他猛然想到了哪里有问题,急切地说:“地洞!只有楚南栀知道地洞在哪!一定是她事先安排人冒充崔家的下人,把官差领到地洞那里的。”
一定是这样,绝不会错!
楚南栀这是苦肉计,不然在地洞里,她不会老实地任自己打。
苏道不急不缓说:“崔裕兴,你家有地洞的事,之前确实是秘密,可自从崔老夫人的院子发生火灾后,崔家下人都知道地洞在哪里。传罗栓!”
管家罗栓很快被带了进来,他跪在地上,说:“大人,是小人把官差带到地洞那里的,跟楚大小姐没关系。”
“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气急败坏的崔裕兴一下把管家扑倒在地。
官差把崔裕兴拖出去揍了个鼻青脸肿,又给拖了进来。
“崔裕兴,现在你可认罪?”苏道又一拍惊堂木,威严地问。
崔裕兴缓缓抬起手,指着崔二老爷,“大人,我承认是我抽了楚南栀,可我只是个帮凶,主使是我二弟!”
崔二老爷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崔裕兴能这么无耻。
明明是崔裕兴用以前的破事求自己出银子,这会说自己是主使?
崔二老爷也顾不得什么兄弟情谊了,指着崔裕兴,说:“大人,一切都是我大哥一个人做的,跟我和二房一点关系没有,求大人明察。”
姚氏也跟着说:“大人,他崔裕兴这是故意给我们二房泼脏水,可我们一点不知情!”
“你们不知情?他崔裕兴是主谋,你们也是从犯!来人,把证物拿上来。”
苏道话音刚落,一个包袱被拿上来,打开。
苏道指着里头的首饰说:“这些是你们为了换取五百两银子抵押给当铺的。来人,传崔家二房的丫鬟绿女!”
绿女很快被带上来了,她走到那堆首饰旁边,指着一样一样说:“这些是二夫人的,这些是二少爷的,这些是小姐的。”
崔二老爷也是个有意思的,为了凑齐五百两,把姚氏加儿子女儿全拉下了水,这会被一锅端。
姚氏恨不能撕了绿女,她眼睛一转,说:“大人,我承认那些首饰是我们二房的,可你也知道崔家现在的情况,那些首饰我们抵押给当铺,是为了维持生计。”
“二夫人说谎。”绿女又说:“那天晚上,我听到二老爷对二夫人、二少爷和小姐说,如果能杀了楚大小姐,大老爷允诺给二房楚大小姐嫁妆的一半,二夫人、二少爷和小姐就说了他们能拿出什么,正是这些首饰。 ”
“人楚大小姐都跟崔伯虎和离了,崔家人还觊觎她的嫁妆,忒不要脸!”围观的人又扔篓子,这次所有的崔家人都未能幸免。
姚氏回头骂,还被吐了一脸口水,她灰溜溜地转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指着那堆首饰中没被绿女指认的两件说:“大人,那两件是崔大夫人给我的!买凶她也有份!”
崔大夫人狠狠瞪向姚氏,姚氏回瞪回去,二房完了,大房也别想有人置身事外。
崔大夫人有样学样,指着两件中的一件,说:“大人,那件是我婆婆给我的。”
“崔老夫人不是不能说话吗?”苏道问。
“大人,她是不能说话,可她眼睛能转,是她用眼神告诉我,她也出一份力。”崔大夫人斩钉截铁地说。
“那去把崔老夫人也抬来。”
官差把崔老夫人也抬来了公堂之上。
得嘞,崔家人这下在公堂上团聚了。
苏道指着崔家人中低着头,缩成一团,唯一还没被提到的崔伯虎,“这么说,只有崔伯虎没牵涉其中?”
崔征明扑通跪下说:“大人,他崔伯虎也有份,杀猪刀是他买的,绑楚家大小姐的山匪也是他找的!”
“你有证据?”苏道眼里闪过精光。
崔征明点头,“有,我在逍遥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