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沈慕心中烦躁不安,朝着门口大声唤道:“宋岩!”
宋沉和宋岩都是沈慕最信得过的侍卫,在边疆征战时,几人曾有过生死之交。
宋岩闻声迅速进入屋内。
“去查一下,是否有梅花瓣印记的组织。”
收到任务后,宋岩面色凝重,知道此事并不简单,随即立马出去查探。
雅正居
纪瑶安自昨夜回到府中便无事可做,眼见她的嫌疑就要摘清。
何灵儿近日也不再来招惹她,闷得发慌。
不行,还是要亲自查,谁知道那个沈慕真的有那么好心?
打定主意后,她吩咐云竹无论谁来找她都称病不见。
“小姐,这要是被发现了,您肯定要受责罚的。”云竹皱着眉,心中慌乱。
纪瑶安心意已决,穿上行动简便的便服,带上帷帽遮掩容颜,旋即翻身出院。
想来是第一次独自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她不断感叹此处的繁华热闹。
纪瑶安路过红阳酒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随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酒肆人员最是混乱,南来的北往的,各地的人都有,打探消息来此处必不会错。
“客官二楼雅间还是... ...”小二笑着迎了上来。
纪瑶安选了一处既能观察到一楼,又隐蔽的雅间。
等菜间隙,纪瑶安故作神秘的唤小二前来。
“我与你打听个事,江湖中是否有较厉害的组织,我呀,就爱习武,可苦无师父,唉... ..."
纪瑶安边说边摇起头。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江湖中有一梅花楼,传说这梅花楼皆是武功极高的人,只是梅花楼十分神秘,无人知晓他们的具体位置。”小二缓缓说来。
“好嘞,谢谢了。”得到想要的讯息,她在桌上放下碎银。
纪瑶安自从昨日回府便觉着有人暗中观察她,可是每回转身看去又四下无人。
如今她感觉到身后的目光,趁其不备,直接向后追去。
果不其然,那人大惊,立马要跑,只一丝衣角被她捕捉到。
纪瑶安迅速戴上帷帽,大步追了出去。那人身材高大,必定也是常年习武之人,利落的翻身出墙。
纪瑶安也迅速翻出去,只见那人又翻进了一处雅间。顾不得那么多了,纪瑶安也一头冲了进去。
四目相对,尴尬无比。“怎么是你?”二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你还问我呢,原来是你跟踪我!”纪瑶安心中翻起怒气,面色不满。
宋沉尴尬的在旁摸了摸头,:“纪姑娘莫怪,世子担心您的安危,便派属下跟着... ..."
沈慕闻言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担心她的安危,明明是要调查她。
“世子,不是我有意暴露,实在是这纪姑娘的警觉性比常人高。”宋沉着急解释道。
纪瑶安对上沈慕的目光,霎时脸颊泛起红晕,不自觉的将手指扣紧。
一时无言,沈慕顿了顿,:“先查案吧。”
随后,几人来到大理寺。
沈慕常年在边疆杀敌,自带威压,不怒自威的气场足以让人胆寒。
仵作一见他便颤颤巍巍:“世子,陈小姐是死于中毒,下官在其伤口处发现些许毒物,只是恕下官浅薄,不知是何毒。”
先前大家皆被陈时宜死状惨烈所吸引,误以为是受到惊吓后被杀害,原来是中毒所致。
仵作从怀中拿出一包用油纸包成的东西,恭敬道:”世子,这是下官取下的毒物。”
宋沉应声接过。
“咕噜咕噜。”一声异响从纪瑶安的腹部传来,她尴尬的笑了笑。
沈慕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轻声问道:“可是饿了?”
纪瑶安瞪大了眼睛,他这是在冲自己笑吗?没想到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世子也会有柔情的一面。
几人又返回红阳酒肆,刚进酒肆便听到一男子诧异的声音:“瑶安?”
纪瑶安顿了顿,这位是常州望族嫡长子,许泽川,当年纪瑶安的父亲任常州知县时,二人玩的极好,只是后来出事便再没见过。
多年不见,许泽川已经褪去往日身上的稚气,眉目清秀,身材高大,有着少年独有的朝气。
“瑶安妹妹,真的是你,一别多年不见,没想到竟在此处相遇。”许泽川眸光闪动,声音激动。
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