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想过要杀你。”青草色的茶汤在水中散开。
“我父王无辜惨死在我眼前时,我才十二岁。要不是长兄护惜,我活不过调露二年的冬天。可后来,我长兄亦死了。”
“被流放时,我正伤寒未愈,是长兄与父王一路背着我。长安到巴州,有几千里,李太史知道么。”
他放下茶筅,安静地看着茶汤表层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