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意,还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识海恍惚又混乱,一双泛着光的眼睛却在混沌的意识里清晰起来。
那双眼睛,偶尔沉稳,偶尔温柔,偶尔单纯又迷糊,在某个夜深人静时,让他不经意间看见了孤独。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小仙君是在想谁呢?”
那声音似幻,一听便知是那个让他浑身反应不对劲的狐女留下的留声咒,回了也没用。
倒是随着这道声音,时楼想着的那双眼睛越发的清晰,直到线条不断勾勒,勾勒出时楼想见到的那张脸。
师尊……
蛊惑的声音不断:“小仙君,奴家提点一句,越是这种时候,小仙君想到的那个人,便越是正确的人呀。”
时楼强忍着热意,到底是没伸手去纾解潮热的欲望。
师尊是天上月,如何能这般玷污?
那狐女虽说可恶,但她从头到尾没说过假,既然说“泡个澡”,应该是过一段时间便能强压下来的。
果不其然,又过了大概两刻钟,那股欲望才渐渐褪去。
时楼却仍然泡在冷水中,眼神放空。
他明白,经此一遭,他无法再将自己对师尊那种异样的占有欲解释成弟子的依赖了。
毕竟,哪个徒弟会吃师伯的醋呢?
那太可笑了。
又有哪个徒弟,在这种时候,会……
时楼低头看自己的狼狈,暗骂一声,换了身衣服,把心绪好好整理了一下,才出了门。
无妨,既然明白是何种感情了。
来日方长,他能慢慢来。
至少,先慢慢让自己成为师尊生活的一部分。
去了大厅赴宴,时楼自然地坐在燕洄身边,燕洄温声道:“身子可好些了?”
时楼没反应过来:“什么?”
“方才有位狐狸姐姐来转达,说你暂时身子不适,晚些会自己来赴宴,我就没去叫你。”
时楼:“……”
时楼强颜欢笑:“师尊,已好全了。”
燕洄担忧:“是吗?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对。”
“师尊,真的好了。”
……
另一边,狐女正悠哉悠哉地晾晒茶叶,突然听到了什么狐族少主的消息。
狐女原本还舒展的神情一滞。
狐族少主?
时楼?
就那个自己刚戏弄完的小仙君。
狐女:天要亡我。
旁边的狐狸见她收拾包袱,疑惑:“姐姐,这是要去何处?”
“小妹,家里产业你先打理着,姐姐去外头躲个三五年就回来!”
开玩笑,那仙君一看就记仇,现在成二老板了,不跑的话等着被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