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沙摘下兜帽,笑呵呵的模样仿佛还是那个在星海群比护着他们的掌门:“阿楼怎么发现的?我表现的应当不差。”
时楼也笑,像熟人拉家常:“掌门师伯,洛姑娘的眼睛跟您的太像了,偶然一瞥,恍若故人。”
“本来只是多留个心眼,谁料竟真见到了故人。”
骆青沙神色不变:“依你们的性子,不会对清许做什么,你们是想救那些人吗?”
“不知他们做错了什么,竟需要被蛊虫控制这么多年?”
骆青沙边召出自己的法器边道:“谁知道呢,阿楼,今天我是一定会过去的。”
时楼提剑:“那骆掌门得先过在下这关。”
两道灵力在半空碰撞,剑棍相撞交错,骆青沙边打边说:“阿楼怎么不召你那只白虎?别的弟子不知,我入世多年,好歹也能看出那是只厉害的神兽呢。”
时楼挡开他的攻击:“小白自然有别的任务在身。”
“阿楼,何至于此?虽然我给不少人种了蛊,但对逍遥派好歹也是尽心尽力。”
“那掌门又何至于此?掌门同这么多人有仇吗?”
“不算吧,看他们不开心罢了。”
时楼突然道:“掌门,与洛姑娘相处的时候,曾听洛姑娘说过她一些事。”
骆青沙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时楼继续道:“洛姑娘说,她总记得自己应该有一个哥哥,甚至做梦也常梦到,但去问盛令时,盛掌门总说他去洛姑娘家中时,她就是独生女。”
“如今看来,”时楼卖了个破绽,在骆青沙击来时反手刺了过去,“掌门爱护洛姑娘,却不让她知晓自己的存在,这又是何苦?”
骆青沙肩膀中了一剑,他却没发出声音,时楼心下警惕,小腿突然一疼。
一条蛊虫直朝伤口而去,时楼打出带着灵力的一击,那一击却没打在蛊虫身上。
骆青沙直接抬手挡了,他的手软趴趴地垂下,蛊虫顺着伤口爬进去,时楼立刻提剑把那一块小腿肉削了下来,直接露出森森白骨。
他没忍住跌跪在地上,骆青沙吃下一枚疗伤的丹药,肩胛的伤口渐渐愈合,他垂眸怜悯地看着时楼:“你倒是心狠,对自己也那么狠。”
时楼额上都是冷汗,他白着脸:“不比掌门,拿自己当诱饵。”
骆青沙拿起长棍:“可惜,小四是要替你收尸了。”
时楼感知了下幻境的情况,干脆不反抗。
见他这副直接开摆的模样,骆青沙心下警铃大作,忙往后退,一柄剑直接插在了他刚刚站的位置。
时楼委屈地喊:“师尊,弟子好疼。”
燕洄赶到的刚好,他给时楼疗伤:“疼就忍着,谁叫你跑出来不同我讲的?”
骆青沙依旧笑呵呵的:“你俩倒是师徒情深。”
燕洄叹了口气,终于正眼看向骆青沙。
多日不见,师兄弟间竟成就了刀剑相向的局面。
他知道时楼为什么不告诉他。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何时透露了什么,逍遥派的师兄师姐们,实在是像他现世里消弭的那些朋友们。
不告诉他,大抵是时楼担心他难过。
燕洄拍了拍时楼:“下次不许瞒着,我又不是没有猜测。”
骆青沙听到了,惊讶:“小四竟早有怀疑?”
"只是有些疑虑,"时楼腿上的血止住后,燕洄给他喂了枚疗愈丹药,然后提剑面向骆青沙,“师兄,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枕青江已经算是超出逍遥派管辖地了,为何在孤剑宗有人调查不歌江案的情况下,你还会叫我去。”
“之前我以为是师兄老好人,你我的人设就是这样,有案子,师兄会派我去查,如今看来,”燕洄捋了捋思绪,才道,“师兄一直不受这世界限制,所以记忆也没被篡改。”
“师兄是早就知道我非此间人,才派我去查案,试试我的底吗?”
但这撑死只能算是“师兄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之类的疑惑,算不上怀疑骆青沙就是蛊虫案的黑手。
直到现在,骆青沙站在他面前,笑着承认那些事是自己做的。
“逍遥派是个小门派,小在无论是掌门弟子还是资源,都少的可怜,逍遥派原本只有一个掌门两个长老,突然六年前,守着后山的小弟子突然跑下山,说虚蘅长老出关了。”
“我也挺纳闷的,小门派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虚蘅长老,还是仙尊级别的。”
“然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