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所谓的‘何错之有’,只不过是让他们从天道的控制,变成了你的控制而已。”
更别说,会被天道控制的只有原著有名字的那一批人。
骆青沙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总比有些人明明能正常活着却突然降智……”
“哥哥?”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骆青沙脊背一僵,大脑一下子就空白了。
洛清许看着眼前披着黑色斗篷、像话本里的反派一样的人。
几乎每晚做梦,她都会见到这么一个人,自称她的哥哥。
梦里跟这个人在一起,洛清许总会觉得很满足。
用魂回镜布置幻境的人说,倘若几年来夜夜入梦,其实是有意为之。
那是她哥哥,在想念她。
可为什么,想念她的人,却不回头看她呢?
梦里的那些画面,真的很美好。
半晌,那人才开口,说的却是:“我不是你哥。”
“你是洛家独生女,是孤剑宗最招人喜欢的二师姐,是一个在丹道上有所成的丹修。”
“你没有哥哥。”
洛清许咬着下唇:“没有就没有,我还不想认呢!”
那人冷哼一声:“你本来就没有,谈什么认不认。”
说罢,他戴起兜帽,踩着夜色正准备走,洛清许喊道:“喂!你不许再用那些蛊虫杀人啦!”
在孤剑宗上下的爱护里无忧无虑长大的二师姐说话总有种颐指气使的味道,虽然对方并不承认是自己哥哥,但这四年他夜夜入梦,无论身形还是背影都如出一辙。
于是洛清许这么喊他时,带着两分从梦中带出来的理所应当。
剩下八分,全是忐忑。
离开的人脚步几不可见地顿了顿,随后离开。
燕洄把某只还在装的狐狸扶起,叹息道:“怎么不告诉我。”
时楼蹭了蹭他的脖子:“怕师尊难过。”
“那你受伤了,我不担心?”
“弟子本以为可以全须全尾的回去。”
燕洄指着地上一块血肉:“这算全须全尾?”
……
时楼摸了摸鼻子,撒娇:“师尊,弟子错了。”
最后,还是燕洄把时楼背了回去。
洛清许瞅他俩两眼,总觉得不对劲。
这对师徒的关系,是不是太亲近了些?
……
傅玄的传讯玉牌又亮了,有时楼骚扰在先,他现在都没什么看讯息的兴致。
懒洋洋地拿起传讯玉牌看了一眼,下一秒,傅玄顿住。
盛令:我没回,你就不知道来找我?
傅玄一个传讯打了过去:“我来找你,你莫名其妙把我拒之门外99次,你以为我还会再去一次?蠢事做一次就够了,做一百次,你真当我蠢呢?”
“蠢货,99次跟一百次什么区别?”
盛令的声音听着不实,跟肾虚似的,傅玄犹豫片刻,还是问:“你什么情况……”
那头同时开口:“下次,我来找你。我蠢这第一百次。”
傅玄一怔:“什么玩意儿……”
盛令在那头“啧”了一声:“实在不行,我找你一百次也可以。”
傅玄琢磨一下:“你这是答应跟我和解了?”
“早该和解了。”
……
知道骆青沙就是幕后黑手时,元渺还不敢相信。
她第一时间把这事转达给尹别枝,然后才问燕洄:“这该怎么办?”
报到清孽所,但骆青沙这几年对他们的确是尽心尽力,而且元渺在逍遥派这么多年,的确没见过逍遥派任何一个弟子身上有龙凤蛊;
可如果不报,惊鹊镇,龙凤村,那些故去多年的亡灵又何其无辜?
按照燕洄所说的,当真按照原著走的话,或许黎潋不会遇上许常平,或许她会成为一代新秀。
更不用说,因那蛊虫死亡的,还有清孽所的一位女探。
手上的传讯玉牌亮了,尹别枝传来讯息:知道了,他向清孽所自首,然后跑了。
元渺一怔,刚想给燕洄看这条讯息,门板被人敲了敲。
元沭的声音传来:“好巧,都在啊,不用我挨个找了,例行问话。”
戚沂把他装b搭着却挡着他道的手拍下来,然后进来道:“就是问几句,清孽所拿来备案。”
单独问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