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在上风站了多年,很快调整好心态。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乔老三大吼一声,“都别吵了!”
“云烁,你刚刚说雅歌手断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乔云烁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母亲和妹妹,三言两语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中途王氏看了乔耀祖一眼,见他没有反驳,反而心虚地躲避自己的视线,心中便知晓,乔云烁这兔崽子说的都是真的,还真就是自家儿子理亏。
她气得狠狠瞪了乔耀祖一眼,看到乔耀祖肿起的脸颊又心软下来。
听完事情始末的乔老三抹了一把脸,将目光转向王氏。
“刚刚的话二嫂也听到了,我们家雅歌是因为耀祖伤了手,这伤耽搁不了,不及时找大夫医治,怕是会留下残疾。”
“雅歌还小,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一辈子。”
乔老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王氏猛地打断。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要不是做了什么惹怒了耀祖,耀祖才不会动手伤人。”
“更何况马车才多高,这么点高度怎么可能随便摔一下就断了手?保不齐是她自己倒霉,亦或是从驿站逃出来的时候就断了手,只是之前紧张没发现,现在放松下来才反应过来的,别什么事都怪在我们家耀祖头上!”
王氏这套甩脱罪名的托词,听得两个男人一阵火大。
乔耀祖倒是被说出了几分信心,挺着小肚腩,不像先前那般心虚,还开口附和。
“就是,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根本不会弄断别人的手。”
“看吧,耀祖都说了不是他的错。”
乔云烁被气得忍不住,开口想要反驳,却被乔老三手疾眼快的拦了下来。
听到这些话他不生气吗?他不知道这些是二房的说辞吗?
他都知道,可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三房没有钱。
哪怕知道女儿受了委屈,他也只能咬牙忍耐下来。
乔老三这一刻好像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越发深刻。
脊梁也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住,看着弯了许多。
“二嫂,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雅歌的二伯母,她也算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我们三房囊中羞涩,还想二嫂拿出些钱来,叫我们带着雅歌去看大夫治伤。”
王氏被刺到了。
她又想到了被抢走的那五两银子。
三房如今囊中羞涩,难道二房就富贵了吗?
王氏冷下脸,扯着耀祖的手腕转身往自家马车走去。
见王氏走得如此决绝,张氏抬头,无助地看向乔老三,声音颤抖道:“相公,女儿脸好白,我跟她说话她都不应我了,她是不是……”
张氏呜呜地哭出声来,父子二人被这话吓了一大跳,好在乔雅歌鼻息仍在。
“应该只是疼得昏过去了,你别急,母亲不会不管雅歌的,我们去求母亲,求她帮帮雅歌。”
乔老三轻轻抱了抱张氏,随即从她怀里接过了乔雅歌。
乔云烁可没有乔老三那么乐观,他深知祖母是个怎样的人,心里对乔老三此行根本不抱希望。
比起祖母他更愿意相信大姐。
想到这,他脱离队伍跑向了乔琬枝的马车。
刚到车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另一边,乔老三也跪在了李氏的面前。
“娘,雅歌的手断了,儿子请母亲拿着钱来为雅歌治手。”
李氏眼里滑过一丝厌恶,只觉得乔雅歌伤得不是时候。
她才伤了嗓子,自己看病吃药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哪里还有钱分出来治一个丫头片子?
更何况早晚是嫁给别人家的赔钱货,何必那么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