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文章了,你要是真的疼他,会把他的被子弄得这么脏?”
闻言,女人哭闹的声音一滞,脑子一片空白。
乔琬枝见状,又道:“我怀疑她怀里去世的孩子,死因或是死去的时间有问题,我要检查!”
乔琬枝这话不亚于晴天霹雳,女人的脸色又青又紫,更是收紧了抱着包被的手臂。
她向后挪动了两下,警惕道。
“不行!我不能把孩子给你,谁知道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如果你不让我检查,就证明你心虚,也证明你孩子的死与我的医馆没有半点干系!”
“更证明你是故意来闹事,污蔑讹诈于我!”
乔琬枝每说一句便向前一步,待话说完,人已站到了女人面前,垂眸俯视着对方。
无形的硝烟在二人周身弥漫。
女人已经感觉到自己大势已去,但就这么束手就擒,她不甘心!
一定、一定还有翻盘的机会!
女人咬紧嘴唇,在乔琬枝的手伸向她怀中孩子时,脑中灵光一闪而过。
“啊!你别碰我的孩子!”
“小虎,娘会保护好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
乔琬枝被打开了手,冷冷地看着女人蜷缩起身体,将孩子护在怀中,宛如困兽般神经质的模样。
可惜,这般好的戏,却遇到得了自己这双火眼金睛。
乔琬枝转头,朝身后的衙差笃定道:“她是在装疯,烦请几位大人将孩子带过来。”
被乔琬枝点到的几位衙差彼此对视一眼,而后走到女人面前,出声警告。
“要是再阻碍办差,别怪我手中刀剑无眼!”
他们也不信这人会疯的这么是时候。
果然,一出刀就露怯了。
领头的衙差冷哼一声,一把将孩子抢过来递给乔琬枝,还不忘嘲讽。
“就这点小伎俩,还能骗得过你官爷的眼睛?蠢货!”
话音刚落,女人朝元昌狠狠啐了一口,“少在这里冤枉人!”
随后向衙差告状,“他们都是一伙儿的!”
“他们害死了我儿子,官爷可千万别信他们的鬼话。”
“你放屁!”藏春高呵。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衙差赶紧抽出腰间长刀,大喝一声,“闭嘴!”
雪白的刀刃在阳光下闪出冷光,震慑住了全场,只有一身披墨色绣金菊大氅的女子面上不见惧色。
衙差上下打量了乔琬枝两眼,收起长刀,走了过。
“就是你报官,说此地有人闹事?”
乔琬枝从容点头,几句话将先前的事情概括了一遍,又道。
“除了闹事,我还要控告此妇人污蔑我医馆的名誉,企图讹诈钱财!”
此话一出,乔琬枝便见那女人瞬间炸了毛,扯着嗓子大喊,“你污蔑我!”
“你这个无耻小人!恶毒的贱人!你见过哪个母亲会拿自己孩子的性命来污蔑人的!”
女人眼泪哗啦啦地流,哭得衙差看着乔琬枝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乔琬枝站在台阶上,将众人或鄙夷,或厌恶,或不耻的眼神都收入眼底,语气平稳输出。
“你说你的孩子是在我的医馆,被我医治后才去世的,对否?”
“对!”
“孩子来时是何状态?我在何处看诊?所断之症为何?所开之药何在?”
乔琬枝这几个问题犹如疾风骤雨,噼里啪啦地打向女人,似是笃定对方会被自己问得乱了方寸。
看着乔琬枝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女人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还以为这死丫头有什么高招,结果,就这?
她不屑又挑衅地斜睨了乔琬枝一眼,“昨日小虎来时已经昏厥过去了,你见过后便将小虎带去了内室。”
“查完,你跟我说小虎是喘症,给我开了一堆昂贵的药,让我带回去煮了喂给小虎。”
“结果我将药材带回家煮完喂给他,第二天他就没呼吸了。”
“那些害人的药也被我扔了,不然留着它们继续害人吗?”
还以为要多说几句,没想到鱼儿这就咬钩了。
乔琬枝在心里撇了撇嘴,看着女人的眼神变化,继续做戏,装出一副慌乱模样。
“不可能,我开的药没错,元昌也不可能抓错药!”
被点到名字,元昌诧异回首,见到乔琬枝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