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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沈家不公!
凭什么罪魁祸首逍遥法外,甚至在事情败露之后仍然能得到庇佑!
凭什么我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多苦楚,世人偏闲来无事要我原谅那个畜生!
凭什么!
从天灵盖到脚底,一股滔天的恨意贯穿至她全身上下,支撑着伤势未好的她坐起来,站起来。
一双经脉突兀的手握紧成拳。
从未有过的滔天的恨意竟然在此刻成为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而当沈婆婆还沉浸在对着世道的恨意之中时,原本守在门外出去的闫圆又回来了。
怀里还抱着那只猫。
猫一看到沈婆婆的时候就往她怀里窜。
沈婆婆看清了是猫的时候眼里的恨意化成了柔情的笑意。
闫圆的出声让这个温情的时刻变得有点尴尬。
她问:“婆婆,您为什么要自杀?”
这问题问得着实有些冒昧,虽然闫圆没有任何的感觉。
沈婆婆倒也认真思考着,手放在猫身上不断地摸着猫毛,摩挲着。
“活不下去了呗,还能怎么样?
酒馆那一地带的地租一年比一年高,该转手的人早就转手了,只剩我一个人还在这呆着。”
沈婆婆摸着猫毛,很平静地陈述着自杀的这样一个缘由。
“不能搬走吗?”闫圆不明白,地租很贵的话为什么不能搬走?
“不想搬。”老婆婆说着,就不愿意再说了。
既如此,闫圆也只能放下李师叔叫她送过来的补汤,然后就出去了。
她没心思关注沈婆婆接下来该怎么办,还会不会自杀之类的事情。
那不是她该关心的。
现在牵挂着闫圆的心的,是刚从老婆婆房里找到的东西。
大叔魂魄说要给的报酬。
一本空白的书。
闫圆翻了好久,也没有看出一点门道,不知道这本书到底就是这个样子的,还是另有乾坤。
哦,对了,忘记将簪子给老婆婆了。
闫圆赶忙回去找人,发现老婆婆已经在李师叔的酒馆安顿下来了。
李师叔来拉着老婆婆跟闫圆介绍说这是她酒馆的酿酒师。
至于老婆婆的东西,李师叔早就将其整理好了。
对于这突然的变化,闫圆觉得莫名其妙。
她将簪子递给沈婆婆,沈婆婆接过、戴起,接着,就往后厨去了。
猫儿也跟着它一起去了。
当闫圆再次看向外边的时候,很不错,雨停了。
出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