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恬坐在卡座里,目光和雒新宇的交汇在一处,一字一句,敲进耳朵里,更敲进陈恬的心里。
陈恬拿起手机,打开相机,不用刻意找角度,屏幕上抱着吉他唱歌的人,好看到无以复加。
舞台上的雒新宇笑了笑,很配合的变换着不同的动作,动作幅度很小,台下的人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但是手机里的照片,却能明显看到每一张的变化。
陈恬抬起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一下,镜头拉近,定格在雒新宇弹吉他的手指上,没有犹豫,按下了拍摄键。
打开微信朋友圈,陈恬把最后一张手的照片传上去,没有多余的文字,只加了一个星星的符号,随即点了发送。
歌声结了尾,琴弦归回原位,台下安静的氛围延续,不知是谁开头,鼓了掌,台下的掌声便如潮水般涌来。
掌声褪去,雒新宇站起来,对着台下鞠了一躬,伸手拿过麦克风,“谢谢大家。”
他的睫毛轻颤了下,视线再次落到不远处人的身上,开口时语气轻柔,“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今天送给台下的一位特别的朋友,他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陈恬看着雒新宇,心跳的突然有些快。
“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雒新宇继续说道:“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脾气不太好,一副不好惹又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他心里其实很敏感,会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
雒新宇顿了一下,对着陈恬笑了一下,那笑容像冬日里的暖阳般温暖,“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希望他能开心,从今天开始,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开心。”
雒新宇说完,台下再次响起了掌声,陈恬从掌声里听见了祝福的声音。
就像小时候,在幼儿园里,小朋友把他围成一圈,对他说完生日快乐,一起鼓掌的声音。
看着雒新宇下台,走回到自己身边,牵着自己的手走出酒吧,陈恬想说些什么,但似乎所有的词汇组合在一起,也不能拼成他想说的话。
回到出租屋,雒新宇把吉他放好,出来时陈恬仍然在客厅站着。
雒新宇走过去,抬手点了下陈恬鼻子上的痦子,“怎么了?回来路上也一直没说话,有什么事吗?”
陈恬一把拉住雒新宇的手,握在手里,使劲捏了两下,“你等我缓缓。”
“缓什么?”雒新宇也捏了捏陈恬的手。
“就是...”陈恬刚说了两个字,话又憋了回去,直到受不了雒新宇一直看他的眼神,才又开口,“怎么说呢,我刚才在酒吧,就你说的那些话,就我...太紧张了...”
雒新宇愣了一秒,随即笑出了声,“我就说独奏的时候不要害羞,还是你的脸皮太薄。”
陈恬甩开雒新宇的手,瞪了他一眼,“您那可不是独奏,台下那么多观众呢,说谁脸皮薄呢!”
“是独奏,”雒新宇说:“吉他是给你一个人弹的,歌也是给你一个人唱的。”
陈恬突然觉得耳垂有些热,这人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做到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不改色的。
难道是被李游那孙子传染了?
厚脸皮也能传染?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陈恬正纳闷的时候,雒新宇已经走了过去,他打开门,和门外的人说了两句话,接过一个正方形的盒子,关上门。
“是什么?”陈恬在他背后望了一眼,只能看到一个角。
雒新宇转身,把手里的盒子拿高了些。
“蛋糕?”陈恬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雒新宇,“你还买了蛋糕?”
雒新宇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回头看见陈恬脸上的表情,笑出了声,“是啊,我还买了蛋糕。”
雒新宇说完,走到陈恬面前,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我发现你今天特别的可爱!”
陈恬拍了下雒新宇的手,恶狠狠地看着他,“我发现你今天特别的欠揍!”
“好了,快去洗手吧!”说完,雒新宇拉着人去洗手池洗手。
蛋糕是正方形的,看得出来,蛋糕师的技艺很高,不算大的一块地方,竟然能塑造出一个十分逼真的森林场景,最中间的大树上,一个小男孩坐在树枝上,风把他的头发吹起来,他看着远处的河流,笑得很开心。
雒新宇把一旁的纸袋打开,拿出里面的蜡烛和生日帽,生日帽需要自己调节卡扣,雒新宇拿在手里,认真地研究着。
陈恬斜了他一眼,警告道:“跟你说,我不戴那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