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书达、李江二人便踏上了归乡的路程。
昨天半夜,二人将喝醉的沈逸飞送回沈家后又在沈家住了一夜,也未等沈逸飞醒来便离开了。
江湖如此,遗憾常在,哪有什么十全十美,二人也知道如果让沈逸飞送的话,必然心中难受,如此悄然离去,也不失是一种好选择。
沈家家主得知二人要回乡亲自来送二人至京城城门口,并给二人安排妥当了一路的行程,二人拜谢沈父后便离开京城。
正午,日上正头,沈逸飞才幽幽转醒,眼神模糊,脑袋中涨得难受,好像要炸开一般,旁边的丫鬟给倒了杯醒酒茶才略微好转。
沈逸飞醒来回忆起昨天醉酒前的情形才意识到被二人灌酒了。
清醒过来的沈逸飞急忙穿好衣服要好好制裁一下二人,但见桌上一封信件,上书“逸飞亲启”,沈逸飞一脸疑惑,问罢丫鬟才知道是李书达和李江二人留下的。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沈逸飞急忙打开信件,信中林林总总说了很多,大概是二人走了,很高兴遇到他,然后又着重说了五年后在那红叶腺柳处再见,最后又嘲讽了一番他的酒量不行。
“好好好,你俩小子,看五年后我不喝死你们。”沈逸飞咬牙切齿似乎被气的不轻,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落寞,对这两位知己深深不舍。
但不过半刻,沈逸飞便收起了那落寞的眼神,只心中对二人祝福,恢复了那平淡的表情,准备开始他的仕途。
此时,两人已经远离了京城,到来一处路边的酒店里解决午餐。
餐馆里的掌柜的见二人骑着赤鬃大马,身后又有不少随行队伍,丝毫不敢怠慢,好酒好肉上了上来。
遥想从粟县来京城的路和现在回粟县的路,明明是同一条路,现在却如此通顺,几个月前,他们还在辛苦的往京城赶考,现如今却是如此舒服,令人感慨。
十几天过去,二人在外面几个月虽然很快乐,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两人对家乡皆是无比思念,归心似箭,恨不得现在便回到李家庄去。
快马加鞭下,众人终于赶到了粟县,看着旁边熟悉的建筑,熟悉的树木,这些都是京城没有的,他们的心终于沉了下来。
粟县县令亲自早早得到消息,这两位粟县多年没有出过一位的大才子,今年却出了两位,不能不让他激动。
面对粟县县令,李书达、李江二人并不陌生,当年参加会试的时候便多次见过县令,特别是他们拿到乡试的时候便亲自接待过,对二人亲切鼓励。
县令对二者的才能深有体会,估摸着能拿个会试的成绩出来,实在没想到还低估了两人,让他们拿了个殿试的好成绩,全国闻名。
县令早已安排好了庆祝的队伍,都是从各处抽选出来的吹弹逗唱的好手,出了名的角。
但见李书达、李江二人从远处冒了个头出来,县令便安排庆祝队伍演奏起来。
音乐声震彻云霄,传遍整个城池,确实不一般,李书达、李江二人远远便注意到了这处队伍。
不一会,队伍便到了城门口。
李书达、李江二人下马,对县令恭敬一拜。
这县令不说有什么功绩,就凭他对二者的赏识以及鼓励,便值得二人这样做。
县令见状大惊,紧忙跑到二者跟前将二者扶起,按官位来说,这两位年轻人已经超过县令许多了,虽说两人不久便要进入地方任职,但民间俗语皆说为“镀金”与这县令的情形大不同的。
与县令谈论了几句话,二者便打算尽快回到李家庄去,县令本想留二者吃个饭,但见李书达、李江归心似箭,便作罢,遂与之同行,回李家庄。
下午,整个李家庄才平静下来的李家庄又再次沸腾了起来,人人都在谈论,京城中拿了榜眼、探花的大才子回来了。
早前,李江、李书达拿了榜眼、探花后便有京城的人快马加鞭赶往李家庄宣扬了,引起李家庄一阵烟宵。
县令陪同着走在后面,前面二人依旧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走在从县城向着李家庄走去。
县城里的百姓正巧度过农忙时间,虽然不是很闲,但也愿意来凑个热闹,沾沾喜气。
由此李书达、李江队伍后面便跟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县令见此也没有驱赶,高高兴兴的日子,一起热闹热闹还更好呢。
“听说了吗,李江榜眼、书达探花回来了!”路边人谈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