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柏年看着安贵嫔,眼神中透着一丝失望,他原本以为安贵嫔只是性格不讨喜,没想到她竟然会想出这样的花招来欺骗他。
“安贵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宴柏年沉声问道。
安贵嫔似乎没料到事情会败露得这么快,她愣了一下后急忙起身,跪在踏脚上,辩解道:“陛下,臣妾不过是想显得与众不同一些,哪里知道元昭仪会如此小题大做。”她撇了撇嘴,似乎对秋玉的指责颇为不满。
捏麻麻滴,这也能怪我?
秋玉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无语道:“安贵嫔,你真是可笑!你以为你的那些小心思能瞒得过谁?在这后宫之中,谁不是小心谨慎?你倒好,直接上演了一出‘晕厥大戏’,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宴柏年差点笑出声。
他咳嗽一声压下笑意,板着脸对安贵嫔说:“朕何时不让你这般自称了?你假装晕厥,这是欺君!”
安贵嫔一脸茫然地看着宴柏年,似乎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低下头,小声嘀咕道:“臣妾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吸引一下陛下的注意嘛……”
宴柏年都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他自认对安贵嫔已经够宽容了,没想到她还能做出更离谱的事情。
“罢了,朕也不想听你辩解,既然无事就不要在甘泉宫碍眼了。”
宴柏年唤来几个太监,抬了一顶小轿,将安贵嫔送回重华宫。
其实回到重华宫安贵嫔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这样皇帝也没有责罚她,看来自己在陛下心中还是很有份量的。
安贵嫔正兀自窃喜呢,传旨太监就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嫔吴氏,德行有失,难守嫔妃之仪。朕念其曾为皇室血脉延续之功,不忍重责,然宫规不可废,名号不可滥。故朕决定,褫夺其封号,以示惩戒。自此,贵嫔吴氏须自省自勉。钦此!”
“吴贵嫔接旨吧。”
吴贵嫔跪坐在地上,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缓了一会儿,才神色狰狞地看向传旨太监,伸出指甲就想挠他。
“阉货!你竟敢假传圣旨!本宫名叫琳琅,不是什么吴氏!本宫要狠狠处置你!”吴贵嫔神色癫狂,似是疯魔了一般。
周围的宫女们见状,连忙上前拦住吴贵嫔,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吴贵嫔被宫女们拦着,无法接近太监,她气得直跺脚,大声喊道:“放开我!我要去找陛下!我要让他知道这个阉货是怎么陷害我的!”
没有人理会她的疯言疯语。
传旨太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吴贵嫔在宫女们的阻拦下,无法离开重华宫,她气得直喘粗气,脸上露出了疯狂的表情。
“陛下一定不会这么对我的!你们这些贱人,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你们!”吴贵嫔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宴柏年派出传旨太监后,就不再关注重华宫那边的动静了。
他坐在秋玉的书房翻着古籍,秋玉站在窗边打理一株开得正盛的水仙。
“今日郎君怎么来得这么早?”秋玉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宴柏年翻过一页书,漫不经心地说道:“今晚翠微宫柳氏掌灯,朕先过来陪你用晚膳。”
秋玉手中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宴柏年高达九十六的好感度,不由得失笑。
秋玉温声说:“前些日子柳妹妹与李妹妹前来请安,都是极其温婉聪慧的女子,郎君可要好好嘉奖于她。”
宴柏年还一心沉浸在书里,问了一句:“哦?怎么回事?”
“还不是翠微宫的白荣华所致?白荣华的行径如同重华宫的贵嫔一般不着调,反倒连累同住翠微宫其他两人来请罪。”
宴柏年听得出秋玉很反感白荣华。
想来也是,吴贵嫔因为生育过大公主,还能得后宫众人一分尊重,那白荣华就是既无宠也无依仗,性情却与吴贵嫔相似,因此大多宫人都不喜她。
宴柏年抬起头来,询问道:“那朕把白荣华迁到重华宫去吧,好叫她与吴贵嫔做个伴儿。”
秋玉看他这一手安排,笑了出声,点了宴柏年一句:“郎君真是狭促。”
宴柏年放下手中的古籍,走到窗边,与秋玉并肩而立,一同欣赏着那株盛开的水仙。
“白荣华虽然行为不端,但毕竟没犯大错。”宴柏年轻声说道,“将她迁到重华宫,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