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敢搭话。”
“飞箭营很了不起?”
“了不起?何止了不起啊,这可是咱们州牧大人的亲随营,一州之地畅通无阻,各地郡守见着了他们,都得小点声说话。”
“......”
闲聊了小半个时辰,雨势渐小。
沈归东和这帮江湖人士,走向不同的方向。
走出不过几里地,沈归东看到了四具尸体,两匹马两名军士,后者肢体分离死相凄惨。
“死于利剑,没有反抗之力。”
浅浅的分析了一下,沈归东重新迈出了步子。
几天后,他走到了锦州郡城,彩泥城城外。
入眼是扎堆的兵营,此时大军正在集结,进出城池的旅人,无人敢靠近。
沈归东笑着拦住一名背着行囊的中年男子,“这是要打仗了?”
中年男子瞧了瞧沈归东身后背负的宝剑,压着嗓门道:“城门口贴满了告示,公子去瞧瞧就明白了。”
沈归东致谢后,定睛朝城门口看去,虽相隔百丈,但红纸黑字的告示,在他眼中一清二楚。
“云州郡守云昌柳勾结青乌一族,纵容青乌一族抢掠牲畜谷物,生吃活人,丑事败露后,急忙灭青乌一族以消除罪证。飞箭营前后三批军士,携云昌柳罪证回营,皆在锦州境内遭遇截杀,然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本州牧终见密信,并亲手向圣上递呈。”
“圣上有令,着本州牧率兵,押罪臣云昌柳赴皇都问罪。”
告示也好悬赏也罢,普通百姓就是看个热闹。
可在沈归东看来,告示上真真假假,又是州牧又是圣上的,无非就是一个目的,名正言顺的痛打落水狗。
云家与青乌一族的大战,虽说只历经了区区数日,可是此刻的云家,无疑处于疲软之际,上层战力亦是折损严重。
朝廷打压诸侯这种事,历史上屡见不鲜。
更何况,把云州看做是自家产业的云家,已经当了三千年的诸侯,说是云州的土皇帝丝毫不为过。
紫霄王朝的缔造,不过才区区三百多年。
云家被朝廷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