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二人闲聊些本地的风土人情,奇闻趣事,小夭不知不觉中喝了不少酒。
小夭的酒量一向很好,在玉山的一百多年里不知喝了多少王母的蟠桃酿,连一向偏袒她的獙君都说她糟蹋好东西。
说那样一壶接着一壶的牛饮,必品不出其中滋味,不过买醉罢了。
数落她才多大年纪的小姑娘,又身在玉山这方清静之地,哪里来得那么多愁事。
小夭却很少喝醉,酒量也变得越来越好,连那相思愁也不知该用何种方式消解了。
可今日这酒不知是否太烈些,竟有些上头。小夭只觉脸上发热,眼前发晕,心思也糊涂起来。
她盯着对面之人的脸,不自觉伸出双手,用指尖捏着那人脸颊上的肉向上牵起,眼中挂着一抹疑惑:“防风邶,你以前不是惯会滑舌调笑,怎么今日不笑了,是见到我不开心么?”
说着竟有些委屈,要垂泪模样。
防风邶眼露诧异,他定定望着小夭的眼睛,似想在里面捕捉到些什么。
这个动作他过于熟悉,那个人也曾与他有过如此举动。
“你惯会吓唬我,我才不会怕你。”小夭的脸又往前凑了凑,泛着醉意的脸上,表情却格外认真,“可我见到你就开心,从未如此开心。”
小夭的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灿烂得似是春日里盛开的桃花,明媚而又热烈。
防风邶压下心头悸动,逼视着小夭,“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何时认识我?”
防风邶眼神冷冽,似是不得到回答便不会罢休。
小夭脸上的笑容淡去,她毫不畏惧地对上防风邶如霜的眼眸,嘴唇有些颤抖,“若我说,你是我夜夜入梦之人,我已经梦了你几百年,你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