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玱玹，目光森森。

玱玹迎着防风邶的目光，“这点你倒说了不算，小夭说了算。而且今日不算，日后算，我们来日方长，看最后到底谁能与小夭携手到老。”

防风邶冷冰冰地看着玱玹，眼中渐渐升腾起燃烧的火苗，“我这一身的伤还是拜你所赐，你打算怎么偿还？”

玱玹忍着寒意，上下扫了防风邶一眼，心道：你这看着也没什么事啊，他又不能扒了防风邶的衣衫看一看。

他那日出手并不算重，他见防风邶放弃了抵抗，便控制着叶片的力度，并没有伤及防风邶的要害之处，只是痛上一痛，需好好修养一阵子罢了。

可看着这小子在阵中收敛气息，老老实实地任他欺负，他这几年心中积压起来的郁气竟散了大半，此时倒有些心虚。

“你想让我怎么还，也让你刺上个几十刀么？”

防风邶乐了，冷笑道:“你想的倒容易，我这人一向睚眦必报，别人欠我，必双倍奉还。”

玱玹缓了缓神，坦荡道:“此次是我对不住你，算我欠你一条命，或是许你一个承诺，日后必偿还。”

防风邶停顿了一会儿，侧头看他，“好，记住你的话，我日后一定找你讨要。”

玱玹没说话，夜风轻轻吹着他的发梢，起起落落，他心头松了一口气，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