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大唐国土,只怕不收回是不行的了。如果契丹非占着不放,大战也在所难免。突厥要是还插手,那就更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大卜冷哼道:“你倒说得轻巧,这么多年,也不见营州被收回?长老们都说了,大唐现在是外强中干。”
易林心想,对啊,想要通过征战收复失地,只怕大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大唐皇帝这几年来日夜笙歌,娇奢淫溺,沉浸玩乐,荒废朝政,哪里还在乎能不能收复这边境之地。久而久之,这营州就不再是大唐的营州,而是契丹的营州,总有一天也不知道会变成谁的营州。
大卜见易林沉默不说话,得意道:“没说错吧。大唐啊,现在是泥什么过河,自身难保。”
易林笑而不语,望向东南方,那边是幽州的方向,也是中原的方向。他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心想,就连一个突厥的小人物都知道大唐的皇帝堕落如斯,自寻灭亡,不把大唐放在眼里,更何况那些雄踞一方的大人物?难道大唐真的气数已尽?天下就是这样,你不思进取,别人就会迎头赶上,取而代之。突厥,契丹,吐蕃,回纥,谁不想入主中原,就连安禄山、哥舒翰、宋昆山等藩镇节度使之类的地方势力也想自立为王,可笑大唐的皇帝老儿却还以为高枕无忧,不懂得居安思危。
天下群雄,但凡有心者,人人都看得出这大唐内忧外患,却只有大唐的皇帝老儿一个人还沉浸在温柔乡里而不自知江山危在旦夕。
扎营休息一晚上之后,第二天,行至中午,大卜的队伍便已经到了营河附近。大卜指着东南方向,说道:“你们往这边一直走,不出十里便会到达营河,沿河而行,找渡船或吊桥过河,便是幽州地带了。”
易林双手抱拳道:“谢过卜大哥,我们就此别过,他日相逢,定当报答。”
大卜豪迈笑道:“能相逢再说的嘛。你们汉人就喜欢嘴上讨巧,走吧走吧,以后别随便跑到塞外来。就你们两个楞头青,没点本事,很容易客死他乡。”
易林跨上马,向营河而去,途中还不忘回头一笑道:“哈哈哈,卜大哥回去之后替我向你们的那些长老问好,我易林能够大难不死是多得他们对你的哼哼教诲。”
大卜自豪地笑道:“那是当然的嘛,长老的教诲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听的,你们这两个小子多亏是遇到了我。”
易林哈哈笑道:“是的嘛,你部落里的长老们都是有大智大慧的人嘛,晚辈受教了。”
易林和小狼,两人两骑,在茫茫的草原上绝尘而去,渐行渐远,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