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和各个营长进入大帐,开始商讨进攻策略,其中首先面临的问题便是渡营水。
营水宽而急,是伐契丹取营州的第一道屏障,必须得克服,而且不能有任何闪失。
刘佺站在地图前,指着那条黑色的线,沉声道:“这营水是天险,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渡过去,只怕难。”
李楷洛立了个军姿,肃然道:“禀都督。末将早在契丹、突厥还有营水两岸安排了眼线。他们都是一流的探子,随时为我军作战提供情报,甚至里应外合。昨夜末将已连夜飞鸽传书,询问契丹、突厥最近的动静,以及营水附近的情况。”
刘佺点头道:“好!有何消息?”
李楷洛指着地图道:“今日一早,末将收到几封飞鸽传书,已对契丹、突厥的动静和营水部分地带的情况有所了解。契丹突厥那边正为营州归属而有所争执,貌合神离,正是我们取营州的好时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契丹也正好把原本防御营水的军队调往契丹与突厥的交界,防御突厥强取营州,对我军更是大大有利。现在契丹只留了少数骑兵巡视营水,根本不足为患。我们可以事先派刺客将契丹巡视营水的骑兵给暗中杀掉,然后再举兵渡河。”
刘佺大喜道:“如此甚好!”
李楷洛恭敬道:“都督放心。我军大举渡营水之时,即使契丹增补的巡视骑兵发现,对方也于事无补,因为等他们叫来援兵,我们早已大军压境,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了。”
刘佺一拍台面道:“非常好!但凡事不能急进,特别是行军打仗,事无大小,不能掉以轻心。”
李楷洛点头赞成道:“都督果然深思熟虑,末将惭愧。”
刘佺沉声道:“这次讨伐契丹夺取营州,可谓不成功便成仁,绝不能大意失荆州。依我看,宜突击,出奇不意。”
李楷洛应喏道:“谨听都督教诲!”
刘佺沉吟道:“总之我们渡营水之后,一路马不停蹄,长驱直进,直袭契丹在营州的大本营,速战速决。有两点对我们非常不利,一是契丹越早知道我们大举进攻越早做好防备,对我军就越不利,二是我军渡营水之后战事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因为隔着一条营水,无论是支援和补给都难以为续。”
周以悌大为佩服道:“都督高见。我等会谋定而后动,务求万无一失。”
刘佺煞有介事地道:“我能得安节度使重用也并非侥幸,契丹乃心头大患,迟早也是要除的,正好趁此次替皇上祝寿的机会,一鼓作气把营州拿下,营州收复之日也将是我等飞黄腾达之日。”
说着他询问般望向李楷洛和周以剃说道:“两位将军有没有办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渡营水啊?如果能够做到,我们傍晚渡营水,连夜行军,骑兵突击,步兵紧跟其后,定能收到奇效,让契丹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李楷洛和周以剃两人都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刘佺信心满满,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将来壮大势力,与安禄山、哥舒翰等人平起平坐了。
周以悌神情激动道:“这事交给末将。”
刘佺赞许道:“好!周将军有何妙策?”
周以悌神情激昂地道:“探子回报,正如易公子所言,他与契丹国师一战,营水上的吊桥已经被毁得难以使用,一时半会也无法修好,军队想要从桥上过只怕已无可能。但我军之前在营水打造的战船已经可以投入使用。”
李楷洛打断道:“这是自然。而且我军本就不打算从桥上通行,否则区区一条吊桥,就算临时修好,何时才能过完十万兵马?我们要使用狼牙战船横渡营水。”
周以悌摆手道:“大哥请听我说完。我府上平时有上百食客,都是江湖中的奇人异士,武林高手,这次正好能派上用场。”
他眼神坚定,接着说道:“他们这些武林人士可以乔装打扮,装成前往契丹突厥的商旅,从营水不同地方雇船渡河,过了营水之后,马上集合,清理掉契丹派来巡视营河的骑兵,这样一来,我军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渡营水了。”
李楷洛点头道:“此计可行。虽说清理掉契丹的巡逻兵迟早会被发现,但只要争取到一天时间,足以让我军成功渡河。”
刘佺说道:“当真?”
李楷洛神色坚定地说道:“末将知道,在吊桥的上游,有一处水域,由于营水大转弯,且越来越宽广的缘故,水面风平浪静,十分适合用狼牙战船运送兵马,几十艘战船同时开动,不出一夜,十万兵马便能全部运送完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