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处水面的两岸,树林水草众多,十分便于隐蔽。这么偏僻的地理位置,真是天赐的绝佳渡河之地。都督您觉得呢?”
刘佺轻抚台面,沉着道:“就依计行事。但一百多号人,而且还是江湖人士,我怕纪律过于松散,会多生事端,增加两百精兵,换上便装,随他们一同先行渡江,这样一来,除了解决契丹的巡逻兵,还可以在我军渡营水之前,先行在对岸进行防御,避免契丹军突然杀出,在我军下船之际突击,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李楷洛和周以悌拜服道:“都督英明。”
刘佺挥手道:“你们俩赶紧下去准备。周将军安排人先行渡江,解决契丹的巡逻队后,便在渡营水的对岸做好迎接准备。李将军安排战船,三天后,渡营水。”
两位将军领命下去后,刘佺又向其他几个后方总管交待了粮草补给和医疗安排等事宜。
刘佺从军多年,大大小小的仗也打过不少,但从未像这次般严阵以待,因为他知道,这一仗的成败,也是自己的成败。
如果成功,无论是对皇上还是对安禄山,那都是大功一件。那么他从此便能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他心里盘算着,此战若成,时局大利。
如今安禄山一人身兼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现在平卢的营州落入契丹手里,如果他幽州军能夺回营州,届时皇上龙颜大悦,说不定会让他当平卢节度使,兼任幽州大都督,从而牵制安禄山。到那时候,他刘佺只需要稍稍变一下节,便能和安禄山、哥舒瀚这些节度使平起平坐了。
一想及此,刘佺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刘佺从前途无量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继续将精神投入到这次讨伐契丹的计划中。
刘佺转而看着台面另一侧的沙堆地图,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不知不觉中便有些飘飘然。
他拎起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仿佛这次讨伐契丹收复营州已经是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