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宇文兄就会知道了。很多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特别是在这势力盘根错节、利益错综复杂的长安城。”
宇文峰一本正经地道:“我感觉易林兄总有一天会将这长安城搅动得风云变幻。哈哈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金鳞岂非池中物,都是在等机会翻云覆雨。”
易林苦笑道:“宇文兄太看得起我了。其实我现在就是有心无力,无可奈何。既然世事不如我愿,那我只好随波逐流,得过且过,及时行乐。”
迪丽听不懂易林和宇文峰话里有话,始终插不上嘴,只能殷勤地默默倒酒,陪笑道:“两位公子说话可真是玄乎。哦,胡列娜表演完了。”
舞台上,胡列娜一曲舞罢,刚下下台往易林这边走来,却被吐蕃使团中的一位满脸胡腮的大汉跃起拦住跟前。胡列娜显然被惊到,吓得后退两步。
那大汉一手捞住胡列娜的臀部,猥亵地道:“这位女奴,来陪爷喝两杯。今晚爷花钱把你带回去。”
胡列娜挣开那大汉的大手,咬牙切齿道:“这位客人请自重。奴家已经被预先订下了,要陪那位公子喝酒。”说着望向易林那边的雅座。
这时候,老板见情况不妙,已经走了上台,赔笑着向那位大汉道:“这位吐蕃的大爷,她说得对,咱得讲个先来后到。她已经被对面那位公子订下了。要不大爷再看看别的胡姬?”
那大汉吼道:“谁敢跟我抢女人!”说着怒气冲冲地盯着易林,杀气腾腾。
老板慑于那大汉凶神恶煞的威势,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易林耸了耸肩,低声向宇文峰道:“要是等会打起来,鸿胪寺那帮家伙会不会找我麻烦?”
宇文峰摇头道:“鸿胪寺只管外交,安排外国使者吃住行诸事,但外国使者闹事的话,还是归我们大理寺管。现在是对方挑事,我可以为你作证。按大唐律例,无事生非者,人人得以制之。强抢民女者,人人得以诛之。”
易林龇牙咧嘴地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干了一杯酒,信步走上舞台,将胡列娜拉到自己身后,笑意洋洋地道:“这位吐蕃使者,在我大唐京城闹事,可要小心后果。”
那大汉眉头一皱,怒骂道:“你算老几。爷我花钱玩女人,天经地义,谁敢管我。”说着便伸手强行去抓易林身后的胡列娜。
易林搂着胡列娜的小腰,巧妙转身避过,淡淡一笑道:“她要是自愿陪你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若是不愿意,今天这事我还真就管定了。”
那大汉抓了个空,突然变招,大手一挥,直推向易林的门面,中途由掌变爪,似乎想将易林的头给拧下来。易林挪动脚步,轻轻一侧,再次闪过这一爪,然后向胡列娜道:“你先到宇文兄那边去。”
老板见要打起来,赶紧劝架道:“吐蕃使者,易林公子,三思而后行。大理寺的宇文大人还在这里呢,你们这样大打出手不好吧。”
宇文峰笑道:“让他们打呗。今天这事我只做证人,其他不管。”
吐蕃使团中,一个年轻人突然叫了一声好,站起来拍手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打一场。损坏的东西,我来赔偿。扎布,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叫扎布的大汉向那年轻人恭敬地应了一声诺,然后转身指着易林道:“你死定了。不,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易林心想,既然眼前这个胡须大汉叫扎布,那么肯定就是宇文峰明天的对手扎西的兄弟之类人物,至于那位嚣张的年轻人,十有八九便是吐蕃的王子赤松德赞。传说赤松德赞是松赞干布最看好的儿子,将来大有可能会继承松赞干布的王位,成为吐蕃的大王。赤松德赞乃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所生,按说他也有一半的汉人血统,所以看起来并没有像其他吐蕃使者一般胡腮满面,眼眶深陷,反正在高大威猛的同时却又透露出汉人的文雅与狡黠。
当年,松州之战,唐军击败吐蕃军,松赞干布退兵谢罪,吐蕃退出党项、白兰羌、青海吐谷浑等,大唐长期控制河西陇右,还逐步向西域、安西北庭扩张,大唐对吐蕃处于优势,皇上为了展示大国风范,推崇儒家仁爱以服天下的思想,不计前嫌,让文成公主和亲吐蕃,嫁松赞干布。
然而,吐蕃狼子野心不改,喘过气之后,不顾仁义道德,更不顾和亲联谊,翻脸不认人,依然屡扰边境,烧杀抢夺。皇上勃然大怒,点兵出征,派出御林军,长孙将军亲自挂帅,任唐休璟、陈大慈等为副将,率唐军击败吐蕃军。大唐驱逐吐蕃胡人之后,再次长期控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