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少夫人出了这口恶气!”阿絮说道。
“什么?!”
虽然有几分高兴,崔时桉却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反复横跳苏祈年的话。
“口无遮拦的人当然要狠狠的罚。”
“我又没说是你。”
崔时桉头脑一瞬,换作从前,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可如今,苏祈年让她琢磨不透,短短几天的相处,她就知道,他在京城的名声就如他那张画像一般,半点不真,也不传神。
“若真是他干的。”崔时桉心里暗暗想,假设一旦成立,苏祈年的形象如天崩地裂般在崔时桉的心里崩塌了,去他的坦荡君子,明明就是个爱算计又幼稚,惯会调戏人的货色。
就当王生在王家哭爹喊娘的时候,崔时桉心里乐开了花,可见人类的悲欢不能相通。
“阿絮,今天晚上吃什么啊?你看这天都黑了。”崔时桉回过神来,随口一问。
阿絮刚想应答,苏祈年就破门而入,手里还提着食盒,还有两个瓶子,好像是桂花酿,想着他刚刚出去匆忙,竟是去备下了好酒。
崔时桉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看见苏祈年,她就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她扶了扶脑袋,有意图看向阿絮。
阿絮好像立马明白了崔时桉的用意,向崔时桉点了点头,就头也不回的小心翼翼又飞快的出去了,还给关了门。
“哎!我……我不是让你走。”崔时桉没忍住轻声说出。
“你个笨阿絮,我是想让你把他弄走,你自己跑出去干嘛!我真服气了!”崔时桉心里想,气的痒痒。
崔时桉的小动作,苏祈年都看在眼里,只是这一刻,他喜欢捉弄她,喜欢她因自己的一举一动而紧张。
他也反思过,可又无法制止自己,他第一次不想当一个君子,想做一个浪荡小人。
崔时桉一转身,好啊,苏祈年就坐在桌子旁,食盒在桌子上摆放的整整齐齐,桂花酿倒了两小盏,只是苏祈年摊开手,示意崔时桉坐下,还有他的那不知什么滋味的一抹笑。
“鸿门宴!我完蛋了。”崔时桉坚信。
“楞在哪儿干什么?我听阿絮说,你最喜欢喝桂花酿,想来城楼那日也是桂花酿,今天我们不妨也……”苏祈年话还没说完,便被崔时桉打断。
“我今日还是不喝了吧,我有点偏头痛。”崔时桉尴尬的笑了笑。
“这要是喝醉了,可就真完蛋了。”崔时桉心里想着,谁知道苏祈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她可警惕着呢。
苏祈年欣然的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一杯酒,刚要送到嘴边,竟也被崔时桉一手扣下。
“你也别喝!”声音比动作还要急促,苏祈年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勾勾的听着崔时桉。
“喝酒伤身,郎君还是别喝了。”崔时桉边说着,边快速的夺去苏祈年手中的酒,还把桌子上的酒瓶推的更远了。
“桂花酿而已,不醉人的,我酒品尚可。”苏祈年慢声细语的说着。
“不醉人才吓人呢。”崔时桉小声说出。
“酒品尚可?”崔时桉想起新婚夜苏祈年喝的烂醉,对她调戏一番,第二天又端着正人君子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真是,还酒品尚可?
他们吃了一顿很急促的饭,正要上床时,看到苏祈年端了一碗满满的水,还真是要水碗为界啊?崔时桉看到苏祈年的动作,不由得心安很多,但是这也太可笑了,话本子里是常常写这样的桥段,可放在实际上,这水很容易洒了,弄湿床褥,还睡什么安稳觉?
“不用了,我信你。这水放到咱俩中间,没等睡着估计就洒了。”崔时桉一把夺过碗,起身放到桌子上。
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床很大,他们中间的空隔也很大,待一段沉寂过后,苏祈年突然翻身,对向崔时桉。
“在想什么?”
崔时桉:“?”
她确实未合眼,可苏祈年突然一问,着实有些慌神,不过她又很快冷静下来,“王生的腿,是你干的吗?”
“怎么会觉得是我?”苏祈年说着,语气却没有一丝疑问,也没想到崔时桉就这么直白地问他。
“太巧了,你也不怕王家找你麻烦。”
崔时桉一向聪明,况且王生虽贱,可王家势大,御史大夫最爱嚼人舌根,偏偏职责所在,陛下厌烦,可有本参,总要办理。这些日子,除了她崔时桉,没有人与王生有过节,偏偏还是打断腿,这么巧。
“找麻烦?他今日就是来找麻烦的,或许是因他妹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