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啃得一片狼藉的桌子和他的嘴之间来回。
她可没忘记石蛇洞少洞主刚刚的表情,且不提人家有没有那个把他们当做屁一样放掉的雅量,单说叶朝宗这一张嘴,他就不可能有个全尸。
死了都得把嘴给他割下来!
这一局本就是他们大人物的博弈,他们二人不过是误入局的羔羊,苍鹰俯视而下微不足道的蚂蚁,无论倒向哪边,都是轻轻松松能被捏死的存在。
“话说我以为你一定会这么做的呢。”看着脸上拒绝之意尤为明显的霁云麓,叶朝宗有些意外。
相比较而言,这个法子确实是最安稳的。只要时机把握的巧妙,他们两只蚂蚁未必不能担下“救命恩人”这个虚名。
虽然前提是石蛇洞的人要脸要皮,还有一副好心肠,但只需面对石蛇洞一方势力,总归比死路要走的容易。
这小丫头如此取舍,莫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善意?
他开口提醒道:“她可是一个杀手,杀人不眨眼的那种哦。”
霁云麓看穿叶朝宗的意图,缓缓摇头。
不止是为那一丝善意。
“他们两方的恩怨,我不清楚,也不做评断。只是要我就这样把自己的生死交到别人手里,我是不肯的。”
她可是答应了师侄们要回去看他们参加九州天才大会的,不容失言。
把命交到石蛇洞手上,谁知道她会不会成为祭旗的猪羊?
“哦,原来如此。”这个答案叶朝宗喜欢。
这个性子,不做剑修可惜了,不是他的师妹,也可惜了。
所以她的问题他好心替她回答了:“咱们铁定会被祭旗。”
因为据他的了解,这一窝确实死不要脸死不要皮。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商量怎么逃命吧。”
“哎。”叶朝宗恼火地挠了挠头发,扁着嘴巴叹息,“要是再给我十年时间,我也到那等境界,今个儿我就直接把桌子掀了。”
“别做白日梦了。”
霁云麓白了他一眼:“要是你也是那等境界,这浑水咱们连蹚都不用蹚。”
叶朝宗仰头靠在椅子上,嗟叹:“是啊。”
如果他是那等境界,那他就不用蹚浑水,说不准也不会被偷芥子袋,那也就……不太可能遇见这个小姑娘。
那得少多少乐子?
“没有这十年也挺好。”想到这里,他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