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悲戚道：“我叫不醒他啊！”

秋水情绪激动。

“你帮我叫叫他，他肯定是饿了，我去找吃的。”

秋水颤颤巍巍站起来就要走，温言抓住秋水胳膊。秋水身体微微颤抖，温言感受到秋水身上传来巨大的绝望。

这绝望的感觉快要淹没她，秋水知道，当当救不了了，可她接受不了，你让她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温言动了动嘴唇，看着这满地狼籍，轻轻开口：

“秋水，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水腿一软，晕了过去。

温言顺势接过放到了床上。

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神经系统承受不了身体会启动防御机制。

这时床下传来一丝微弱的动静，温言弯腰蹲下看到柳华抱着孩子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温言冷声道：“出来吧。”

柳华钻了出来，鼻青脸肿的脸上神色复杂。

特别是看到温言身后的元吉神色有些害怕。

温言：元吉打她了？

温言看到柳华怀里紧闭双眼的孩子。

小禾在这，女艾呢？

温言抬手柳华身体一颤缩着向后一躲，心虚了，还是怕温言打她？

柳华吞吞吐吐的道：“温言……我，是阿土逼我的，……我，我不那么做他会打死我……”

“好了。”现在温言没心情与她计较这些，不想听那么多的解释，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自己的行为负责。

就算是想弄死她也得先问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言摸了一下小禾的额头，额头传来滚烫的温度，发现她呼吸微弱，急切道：“小禾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华感觉眼眶发酸，抽抽鼻子，眼泪说着就要流下来。

温言耐着性子，道：“先别忙着哭，说话。女艾呢？还有当当是怎么回事？”

……

温言瞳孔微微一缩，愤怒道：“祭祀！在哪？”

混蛋，拿那么小的孩子祭哪门子祀！

“先照顾好这里，等我回来。”

温言深深看了柳华一眼，向门口冲出去。

希望还来得及！

根据柳华所言，温言掉进裂谷之后，阿土等人把女艾送去祭祀。

村里面需要每年向上面进献祭品，牲畜祭品，这个时代牲畜是稀缺资源，是逢年过节都难以吃到的美味。

没有牲畜的话要活人献祭。

这么小的孩子，无父无母，最适合做祭品。

人命甚至连一只野鸡重要都没有。

真正的命如草芥。

他们要送女艾献祭，秋水奋力抵抗，奈何寡不敌众，女艾被抢走，反而激怒了阿土。

阿土本就压抑许久，如今全都发泄在秋水身上，也不顾秋水怀里的孩子，秋水苦苦哀求，阿土被小禾哭声吵得更加暴躁，竟将小禾摔在地上！

哭声戛然而止。

“一个女孩而已！你却当个宝贝。”

柳华见再这么下去秋水非得被打死，劝了一句，也被拳脚相向，当当哭着拽阿土的衣服，满脸泪痕乞求‘阿父，不要再打阿娘了……’

阿土情绪激动，使劲一推，当当直直倒在地上，正好倒在地上破碎的陶片上……

柳华只能抱着被摔的小禾躲到床底。

秋水绝望的哀嚎一声，阿土才发现倒在血泊里的当当。

呆滞了一瞬。

秋水忍着身上的剧痛，跪在地上爬行到当当身边，手颤抖的抚摸着当当惨白的小脸。

“当当，醒醒当当。”

秋水眼睛发疼，却流不出眼泪，看着手上的鲜血，嘴唇颤抖。

突然抬头面无表情看着阿土。

阿土竟然被秋水死寂般的眼神吓得转身欲逃，秋水捡起地上锋利的石器，狠狠扎进阿土后背！

“啊！你该死。”

秋水尖叫着，

一下……

一下…………

一下………………

仿佛听不见阿土的嚎叫，鲜血溅在秋水的脸上，身上……

该死！

该死！

你该死！

直到阿土没有了声音秋水也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