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样子。他走到书架旁，看着一个盆子大小的木盒发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打开木盒。

果然，她没有带走……

木盒里面放着的，是从他们认识开始到婚后前几年所写的书信、诗句。南宫驿从文，皇甫子舞虽说自小以武艺为重，但对诗词歌赋也略懂一二，尤其是跟南宫驿往来之后，更是下了苦功。

婚后的头两年，他们常常会在书房内随意写写画画，抑或品茶下棋，有时候不过是视线意外的对上了，便擦枪走火，动情不已。那时候他居家不出，还被好友调侃说他有了红袖添香，就忘了昔日同窗。

南宫驿合上盖子，无力再看。他走到书桌前想要坐下，却看到书桌的宣纸上写着一句词，是皇甫子舞的字迹。

人生若只如初见

南宫驿的手慢慢抚上最后一个“见”字。皇甫子舞的字写得比一般女子要苍劲有力，尤其是勾起的地方，总是带着几分锋利。

南宫驿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皇甫子舞时的场景。

少年时，喜静的他千般不愿地被好友拉去了马场骑马。他到的时候，恰巧也有另一批人到了。他抬头望去，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就是那个穿着紫红色骑马装的女子，长发用黑色的缎带扎了马尾辫，身上什么饰物都没戴，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那时她正跟长公主的嫡孙女宜阳郡主在交谈，脸上的笑容直率而纯粹。从那一次开始，他不再拒绝好友们出门游玩的邀请，如果能遇上她，即便只是一个笑容，他也能回想好几天。

那时候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总是忍不住转到她的身上，直到那一次看到她参加女子骑射赛事时，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一套紫红色的衣服，坐在马上，沉着而自信地拉弓射箭的模样，她那副专注的样子跟平日的率真判若两人，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仿佛那一箭射中的不是远处的靶心，而是站在观众席上的他的心。

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子，他，心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