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余绵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小会,像是听进去了他的话,真不拽了。
京宜今晚的雪真的太大了,余绵在外面待的时间不算太久,没有戴帽子的发顶落了层层雪花,连眉毛和眼睫都沾染了雪粒。
这会儿站着不动,像是被堆出来的真人版小雪人。
柯丞薄唇再次扯出笑意,掌心氤氲出热意,他才捏上余绵软糯的脸蛋。
“走了,小雪人。”
他逗弄着说,余绵却不乐意的拍开他的手,很认真的回:“不许摸我。”
柯丞眉梢轻挑:“不给摸?”
余绵点头,又蹲了下来。
地面的雪已经堆积到脚踝处那么深了,她摁下自己的手心,正好压下一个完整手印。
余绵呆呆的看着手印发愣。
柯丞也不嫌她闹,还挺有闲情逸致的一并蹲在了她旁边。
“想画画?”
他问。
余绵嗯了声,但她好像除了像高中时那样认真学习外,其余什么也不会。
柯丞没再问,只是掀过眼皮瞥她一眼,干净骨感的手指利落在雪面划下,几分钟间,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可爱女孩形象浮现。
余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今天将头发都绾在左边扎了一个辫子,雪中画着的女孩和她很像。
“这是谁?”
柯丞故意问她。
余绵没搭理他,像是在想什么,片刻后,终于也伸出指腹落在干净雪面上。
她画的慢,隔一会儿便停下,然后又重新画。
柯丞不打扰她,只是站在她身侧,挡住了那些夹杂着雪粒落下的风声。
手指被冻的通红,余绵终于停下。
柯丞低睨着眼皮看向女孩作的画,半晌后,锋利眼尾荡出浅薄笑意,他明知故问:“画的谁?”
安静两秒,余绵这次很诚恳的回答了他:“柯丞。”
她就这么直呼柯丞的名字。
柯丞侧开眼脸,笑意愈深,他抓住余绵冻的通红的小手,放进温暖口袋,随口又问:“为什么画我?”
掌心传来热意,余绵垂下眼睫,这次很聪明的反问他:“那你为什么画我呢?”
京宜的雪下过几场,但唯独这次,是他们同时看的雪。
纷飞的雪粒在两人身侧飘落。
余绵目光温和的看着他。
柯丞半弯了腰,漆黑眼眸同她平视,薄唇张扬翘起,磁沉的声线仿佛漫不经心,但每一个字眼都清晰可闻。
他凑近她的耳廓,气息温热,余绵听见他说:“因为喜欢你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