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挺熟悉的。

每回梁怡要找上门时就这样。

真就一个个是他祖宗。

……

之后几天，余绵都没能见到柯丞，打视频也不接，每回都只是语音通话，就是不给她看陈嘉又下手伤到的地方。

正巧到了除夕这天。

这是余绵在陈家过的第二个年，陈爸爸也回来了，余绵收到了三个红包。

陈爸爸一个，陈妈妈一个，还有陈嘉又给了一个。

陈嘉又说：“除夕快乐妹妹。”

余绵最开始知道陈嘉又动手打了柯丞后，其实有点小小的生气，但心底也明白，陈嘉又是真把她当妹妹了才会这样，不然压根不会管她的事情。

她乖乖的抹开嘴角，也扬起笑容：“嘉又哥，除夕快乐，实习顺利。”

除夕夜晚，年味还是格外足，鞭炮烟花声不绝于耳。

陈家也贴了对联，门口挂了红灯笼，余绵帮着包了饺子，陈妈妈边包边夸她：“绵绵，你这手艺可真好，比阿姨包的好看多了。”

听到这话，余绵晃神了刹那，片刻后，语气软软的回答：“是我妈妈教的。”

陈妈妈顿时愣住，从接余绵来陈家起第一天，余绵都没开口提过她妈妈的事，这是第一回。

陈妈妈笑着说：“那以后阿姨可也得向你妈妈学习一下包饺子的技术呢。”

余绵眼窝轻轻弯出一道月牙状，她嗯了声，又拍了几张自己包的饺子照片给柯丞发了过去。

余绵：【柯丞哥哥，除夕快乐。】

柯丞没回她信息。

屏幕上只余下一片绿色，从今早开始，他就没有主动发信息过来了。

以往他总会在七点晨起训练时，给她发一句“早”。

但今天，一条消息也没有。

余绵心里隐隐觉得失落，又发了一句过去：【除夕你吃饺子了吗？】

那边依旧没回信息，余绵只好将手机摁灭放回桌面。

几秒后，微信震动声响起。

她心脏突突一跳，下意识拿起看了眼，柯丞回了。

——【别再发了，烦。】

冷漠的字眼，余绵瞳孔骤然一缩，她忽然觉得冷，连心跳都失了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