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面料制作手艺上有了参据。”

“可我看不太懂上面的英文，是我的英文学的不够好。”小五有些许内疚，7岁那年开始，慕清雪就教他和妹妹英文了，但头几年他不肯认真学，整天逃课较劲，宁愿被打也不学。现在要派上用场了，没办法拿出真本事。

“我自己先看，我会翻译出来一些，你再看。”

支走他们两个，在晚饭前都不许任何人打扰。

静静的坐在桌前，细细地翻开这本笔记。

她在一张老旧的照片上见过这位女子，是慕清雪的英文老师，深褐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有着性感的唇畔，金色的长发打着一根麻花辫挂在胸前，她是个中国迷，家里收藏了很多中国古董。

赛珍妮的祖辈曾在清朝年间担任过顾问，见过清朝皇帝。

照片里的她笑的肆意飞扬，是个阳光明媚，朝气蓬勃的中西混血儿。

翻着笔记，风吹过，笔记中掉落一张泛黄的照片。

一对男女站在一座石板桥上，两两相对，男子白色衬衣西装裤，侧身站着，面对年轻女子。

这侧脸有点熟悉？

女子是年轻时的慕清雪，娇小的身段，西式洋裙，长发披肩，眉眼弯弯，似乎很开心的模样。而男子深深的看着他，慕沐拿起照片对着光，陆明轩？怎么越看越像。

她想起，骑着自行车的陆明轩，穿梭在田间，两边的金黄稻穗蔓延开去，“阿沐，我明天就要去海城了。你会想我吗？”

“我才不想呢？等放假我就去找你。”

“那我会每天想你的，怎么办？要跟我的宝贝师妹分开几个月了，很舍不得。”

“又不是见不着了，师哥，你听好了，你要提早完成你的课业，早点回来。不许在海城找别的女孩子，你是我的。”

“好。”

“一言为定，不许失信，不然我再也不会见你的。”

她迎着风，骑着车，快速的隐没进夕阳里。

夕阳下，他的眼，他的脸，都被渲染了一层淡淡的暖黄色，柔和进她心底。

在他说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要与她再次分开三年的时候。

慕沐掉进了暖黄的旋涡中，慢慢陷入，慢慢晕眩，渐渐迷失，渐渐痛恨。

黄色变成了昏暗的黑，不想看到他消失的笑容。

“明轩，我们分手吧。”

“阿雪，对不起，我要离开你了。”

梦里，同一个人，同一个声音，说着不同的话，她感到胸口喘不过气，好像被撕成两半，变成两个人，两个人的记忆交织在一起，苏泽？陆明轩？

慕清雪？慕沐？

哪个是真实的她？

那段记忆的他是他？

“阿雪，你相信我，我爱你，永远爱你！你要好好活着！”

“阿沐，你相信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和她的婚姻不是你想的那样。”

昏暗的光斑斑驳驳的照进房内，倒在地上昏睡过去的慕沐，在一阵吵闹声中醒来。

原来她哭到晕厥去了，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躺在地上的？手上被捏卷的信纸，那行行字迹熟悉到她怀疑人生。

“大少奶奶！开门！”

“大嫂，你没事吧！开门。”

“五少爷，要不打门进去？都天黑了，你看里面灯都没开。急死了！”小沫的声音。

“是啊，五少爷，大少奶奶没出过房门，赶紧破门进去看看！”

此刻，门吱呀的开了，她换了身衣服，外面披了件淡紫色丝绸外套。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眼睛下方厚厚的一层眼袋，像金鱼鼓起的眼泡。

“大嫂，你没事吧，你的眼睛怎么了？”

“哦！没事，看的太用劲了，后来不小心睡着。大伙都散了吧，各自干活去。”

“是。”众人都退了场。

“阿雪，这些是一直温在厨房的菜，都是您爱吃的。吃一些，您一向胃不好，别又累出毛病来。”小沫急促地说着，顺便端着盘子走到桌前。

“大嫂，你的手怎么了？”

看到慕清雪右手手背上裹着一圈丝绢，柔白的绢帛上，有道不太艳的红色，像血迹。

“刚打翻了杯子，不小心割到的。”

“孩子，书房里做事的时候，就让小沫一旁伺候着呀！近日，咳嗽都还没好，又添道伤，你这是要疼死我这老婆子。”

阿姆小跑到书架旁，拿起第一层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