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房,头痛欲裂,指头收紧扎进肉里。
“阿泽?毒又复发了?”
手腕被人钳制住,“四爷,快,拿药!”
林雅君抱着林泽的腰,順身倒在沙发上,“阿泽?”
林泽猛然睁开眼,盯着林雅君,眉头皱紧,“不要,我能挺过去。拿绳!”
一干四五个人,把林泽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汗水浸湿整个前胸,手腕上磨出一层鲜红的痕迹。
过了三刻钟,床上的人脱虚,挺过毒发的折磨。
林泽感到好像又重生了一次,一次比一次惊险,仿若噩梦,梦里的他不停的往下坠,坠入深渊,无数条毒蛇撕咬着他。
唯有看到一丝光,光晕中的女子,轻柔模糊的笑容,他拼命的去靠近,奋力的去抓住,终于毒蛇消失,女子消失,而他又活过来了。
“四爷,这毒没药可解吗?”
“我还在找。如今,只能靠他自己了。”
“一定要让下毒之人,生不如死!”
“找到了吗?”何珉文背对林雅君,不知道她此刻的神情,眉头皱起。
“有点线索,跟慕家有关。”
“慕家?那个凉州的慕家?”
“嗯!”
“怎么会呢?慕家可是正派的很。”
“还没确凿证据。”
“我觉得恐怕是背后有人,想搅局。”
“你这么确定不是慕家干的?你跟慕家熟?”
林雅君瞥了眼何珉文,又看向林泽,揪着脸,心疼都挂在面上。
换下军服,淡黄色旗袍,腰身处别致的几朵红色玫瑰徐徐绽放开去,简洁却透着成熟女人的妩媚感。
小巧的鼻头,配上一双乌黑亮丽的丹凤眼,五官刚刚好的端正英气。
一直是何珉文喜欢的样子,不管是军装还是现在的模样。
但他知道,她这副打扮显然为的是另一个男人。
“家父曾跟慕家有过交集,具体我也不清楚。只听家父说起,慕家军,军纪严明,个个英勇,保家卫国。尤其是慕家家主。”
“哦,那倒要会会!”
“阿雪。。。。。”
“谁?阿泽,你在叫谁?”林雅君贴近,耳朵靠着林泽的脸,也没听清刚那一声极轻柔的叫喊。不是在叫她名字,心里有些的酸楚和嫉妒。
“四爷,有听清阿泽刚叫谁了吗?梦里这么温柔的口气,肯定不是在叫我。”
“呵,我耳背,没听清。”何珉文咽了下口水,不自然的转了头,看着窗外。
其实,他听清楚了。
从小耳聪目明,家族中每次都把他跟另一个少年相比较,总觉得逊他一筹,一个中医,一个西医。
不知那个比自己大一个月的兄弟,如今可否回来?
何珉文想起,林泽不止一次在梦里叫这个名字,第一次听见,好像是3年前。
山谷里荆棘丛中,满身是血,右腿骨折,胸内还断了几处肋骨,后脑勺破裂,仅剩一口气的林泽,奄奄一息的时候。当初,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境遇下,挺过来,没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满嘴是血,还不停叫着,“阿雪。”
第二次听到,是敌营中被救出来的林泽,中毒后,喊的名字也是阿雪。
三万枯骨中,只有十人活下来,阎王爷都不敢收他们,林泽中了地狱花之毒,据说,是一名女间谍下的狠手。至今,都还未找到人。
今天听到的是第三次,“阿雪”这个名字。
“苏清雪”名字后也有个雪,林泽跟他说她可能是北边间谍,跟当年那场战事有关。
何珉文想起锁在柜子里的一只白玉兰耳坠,晶莹剔透,上好的玉很难得一见,被拿来雕琢成耳坠,还是玉兰花状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在放大镜下,耳环吊坠口,银制上镶嵌着一个雪字。
他和林泽算是生死之交的兄弟,都是从那场战役中爬出来的。
林泽失忆只有他知道,当年他怀里藏着这只耳坠,后来被他锁进保险柜。他没拿出来给林泽看过,也没告诉过他,那是他的东西。
这次苏清雪的出现,打破了何珉文心里的许许多多的疑问,又如浪花激起许许多多的疑问。他犹豫着是否要拿出那物归原主。
看了一眼林雅君,这个名义上林泽的未婚妻,他摇了摇头,深深的叹口气。
孽缘,算了,还是锁着吧,如今时机未